……生活这么苦,酒还不让喝。
还没来得及多想,下一秒,就听见灰幽灵的声音。那个男人坐到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毫不客气。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阐述答案,更像是给二色开一个玩笑:
“我听说你想我了。”
事实上不是,二色只是问了那个男人他们的首领在哪,不是想看见他的意思。
“顺带,我替汉善送一下东西。”灰幽灵又说,只见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见少爷对自己的举动毫不关心,垮下脸来,从背后摸出一个薄薄的信封,“这是他六七年前寄存在我这儿的东西,曾说过让我在今天交给你。”
“里面有什么?”
二色喝了口乌龙茶,平静地问,他已经习惯了申汉善时不时就托人送来东西的举动了。
灰幽灵喝了口柠檬水,表情无辜:“我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浑身是血的信使带来的是一封干净、只有边角泛黄的信件。还没打开,就感受到了里面硬质纸片的形状与重量。如果没猜错,在这信封中装着的,似乎是、一张名片?
送完东西的狗离开了,他挥一挥手,满身血污地来,又满身血污地走,这也导致,二色的地板上再次多出一串血色脚印。
“再见”
这只脏兮兮的狗拉开了门:“我的小狗主人。”
而他的小狗主人不语,注意力只放在那老旧的信封上。二色盯着这跨越了几年时光的信件,不知道申汉善这家伙究竟是想做些什么。过了好半会,他才取来裁信刀,裁开信封。
那张沾血的名片被倒了出来。
而在名片上,鎏金的花体英文写着一个名字,艾莲娜,后面的姓氏虽然是英文字母组成,但能确定,它其实是日语中的罗马音。
那么,按照日本的命名来看,这个名字应该读作
世良艾莲娜。
…………
日本,被吵醒的世良秀吉手忙脚乱地从床边摸到手机,本想按接听键,结果因为手误,点成了挂断。
他定睛一看,发现这是美国地区的号码。
他家秀哥的号码,这之前已经从老妈的手机里偷偷要了过来;认识的朋友、基本都和将棋有关,而将棋选手基本都在日本境内……不对,有个认识的确实是在美国。
对将棋无比着迷的世良秀吉瞬间睁大了眼,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想要质问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挂断那个很有可能是二色君的电话。
还没等他这么做,就先收到了二色的跨国邮件。
[From 二色申司:
你家里有叫艾莲娜的长辈吗?]
没有日本人长久以来的客套习惯,无比直白、过分简短的话完全符合世良秀吉对二色申司的印象。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封邮件,却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From 世良秀吉:
抱歉,我对这个不太清楚,二色君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妈妈!]
笨手笨脚的热心高中生一下就忘了现在是凌晨四点钟,下床,穿上自己的拖鞋,就急冲冲地举着手机去敲自己母亲的房门。热心肠、笨蛋一点,是好事,但时间错了的话……
“妈妈!”
这只小笨老鼠一边喊一边敲着妈妈的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回应他的是妈妈的拖鞋。
…………
见一时没有回应,二色也不着急。
被脏狗拜访过的公寓需要进行一下清洁工作,拖了三遍地板,这才让扫地机器人上班,进行收尾;吧台擦了,杯子洗了,开封的酒全查了一遍,也是这时才发现,所有开封的酒都被那可怕的赤井秀一换成了茶水。
他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