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的是我与他们之间构建出来的信任,而非你与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这种信任,因为你和他们之间未曾有过瓜葛。他们或许会暂时为你所惑,最终依旧会清醒过来,明白你即将把他们当做牺牲品。”
瑾瑜沉默地僵在那里,死盯着穆纯。
“瑾瑜,你只是拥有我寄存在你那里的一部分,并非就是我。”穆纯继续说,“我的判断是等待,顺其自然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直到我们即将毁灭的节点到来,到时候我就……”
“不行!”
瑾瑜大吼,声音不再有丝毫神圣,只有急切。
“只有这个不行!只有你不行!只有这个我不会让步……”
“瑾瑜,”穆纯平静地打断对方,“你并不是救世者……”
“我是!”瑾瑜同样打断道,“我知道如何分离出你,我可以利用你寄存在我这里的部分。我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足够强韧的降临容器,是能容纳完整的我的特殊容器。到时候,我只需要舍弃容器就能”
穆纯只是叹息了一声,却成功让对方噤声。
“天缥,”瑾瑜忐忑地盯着对方,“你太重要了。我们绝对不能失去你,否则我们……”
“你们只是会恢复到我诞生以前的状态,”穆纯笑了,“你们会真正且彻底的陷入那种恒久的无趣规则之中。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因为我们本来就很无趣。”
“没错!”瑾瑜突然地抓住对方的胳膊,“你是救世者。你的确是。这是属于你的象征。从你诞生开始就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发现你根本就不是遏制者,‘他们’做梦都想象不到我这个救世者完全得益于你。只有我知道,只有我不想让你……”
“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部分,”穆纯忽然收敛了笑容,却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表情麻木且阴沉,“因为你只是在乎我的象征,只是关心我所能给予的这些以后是否会继续给予,与我本身并无干系。”
瑾瑜僵住,不自觉松开对方的胳膊。
“当我们的认知被固定,我们对同一种东西就会产生出完全相同的认知。当我们放弃构建各自对事物的独特认知,只通过不断共感彼此来分享相同的认知,我们的一切就已经被规则固定了。”穆纯的眼底一瞬闪烁,仿佛溢出了怒火,很快恢复如常,“遵循规律并没有错,规律本身也没有错,只有一成不变才是真正的错误,才让我们逐渐变得越来越无趣,而我们明知道这种无趣正在像疾病一样扩散,却依旧在放任它的滋生,而没有试图用情感、本能、自主意识等一切可以寻找到的东西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