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狠,却没有绑走你的打算?这次又不惜以身犯险也一定要掳走你?”
宣爻两眼发懵地听着,上一团混乱的心绪都没来得及平复,就被对方拽入下一团没有头绪的问题。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要核心核,现在看来目标还有你。难道他已经提前预知你会在确诊后突然醒来,所以途中才会将目标变更成你?”
宣爻被问得一呆,侧头看向穆纯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提及,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根本就无法揣度对方提问的用意,脑袋里也没有头绪,只能摇头道:“我不知……”
“你有发现我们现在的距离有多近么?”穆纯打断对方并再度突兀地更换了话题,说到途中就假装不经意地凑近了对方的嘴唇,却不直接接触,只是停在最暧昧的距离,“我真的很怀念受了重伤还不忘找我索吻的你,最开始那个会突然吻我脖子的你也不错,反正都比现在的你要积极……你怎么又这样了?”
穆纯说到途中就再度收获了在自己怀里团成熟虾的小松鼠,而他则改变了姿势,不止把小松鼠拽了出来,还变本加厉地屈身凑近。
宣爻害羞得反射性想躲,球体床却成为继自己的本能与对方的存在之后第三个让他无法用意志左右身体的帮凶。
抛开能否自如移动身体不提,仅仅是些微的闪避动作,都会被床体的特殊材质反复朝反方向托起,迫使宣爻不断朝着穆纯的所在位置靠近。简直就像在投怀送抱。
这样也不错。脑海中一刹冒出这种想法的宣爻很快对自己恼羞成怒,表情也变得相当古怪。
穆纯到是十分坦然地等待对方“被回弹”到自己面前,这才伸手捧住对方的脸。
他的手指不像是为了停留在宣爻的脸与颈的皮肤上,反而更像是横亘在彼此嘴唇之间,不解风情地阻止了理应出现的亲吻。
宣爻因而愈发羞赧,脖子上的霞色也扩散到了脸上,不由自主地再度向后避开了对方的手。
“碰一下脸都要躲,完全就是刚认识你的时候了。”穆纯停止继续逗弄对方的行径,改为垂目叹息,故作难过道,“虽然对你来说我们认识得并不算久,可你确诊后我已经照顾你好几个月了,被你这样反复避开,会很伤心的……”
“对不……”道歉没来得及在宣爻口中成形,他就想起来答应过对方的事,只得拼命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别伤心。”
“我可以不伤心,但是你情绪爆发前,要试着把想法说出来。”穆纯道,“就算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也要试着表达。这样比起积太久所导致的爆发,真的会好很多,也不会像刚才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