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知道，只是单纯不想开口。

苏婉柔察觉到了，眸色又苦涩了几分，索性自顾自开口道。

“当时，我骗你出海，告诉你小船出了问题，说可能今天我们活不下来了。”

“我说，如果死了，但是能在最后的时间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

“没想到你告诉我说，你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地活下去。”

“你甚至徒手在冰凉的湖水里划，企图带我回去。”

萧衍衡的确还记得。

当时他很生气。

但是苏婉柔后来给他准备了湖上烟花。

并且在灿烂的烟花下，眸色认真地对他许下一生的诺言。

萧衍衡就把那件事丢到脑后。

如今想来。

或许从一开始，苏婉柔都没有认真对待过两个人的这段感情。

她从前对他很好。

也不过是圈养着一只听话的鸟。

后来她遇到了更加年轻，更让她感兴趣的。

她就毫不犹豫把人抛之脑后。

就算是现在真心对她道歉。

也不知道是不甘心作祟。

萧衍衡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利用好她的心理。

萧衍衡态度难得软和下来，又认真问了句。

“所以，你想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见萧衍衡有答应的想法，苏婉柔都忍不住笑起来。

“衍衡，我的要求真的不过分，我最希望，你能和我再次坐上当初的那个小船。”

“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不对，十几分钟也愿意。”

“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带你去见他们。”

萧衍衡沉默半晌之后，点点头。

苏婉柔眼中惊喜迸射。

她快步来到萧衍衡身前。

这个样子，似乎还真的觉得自己和她还有可能。

苏婉柔兴致勃勃地邀功。

“衍衡，我相信，若是你见到了他们，肯定可以理解我的苦衷。”

萧衍衡一开始没明白苏婉柔这句话。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看着小黑屋里，被折磨得几乎不算做人的江舟和男人。

萧衍衡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确恨他们。

看到这幅场景的确也是解气。

但是萧衍衡打心底觉得。

这两个人，应该是被法律惩罚。

而不是被这样折磨。

第28章

苏婉柔看着萧衍衡震惊的样子，只觉得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第29章

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衍衡，我不愿意把人交出来，是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实际上我在对他们下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且收集到了不少的证据。”

“但是我觉得，就这样把他们送进监狱里，太便宜他们了。”

萧衍衡听着苏婉柔这些话，一时间没忍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