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私底下单独见过他一面,示意他不要声张。

看他这模样男人心里已然明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想来他的那些糟心事也快结束了,如果你跟他联系得上的话,就跟他说有困难可以找我。”

付舟说完打算走。

却不小心看到桌子连着墙的缝隙里边夹着一张照片,他捻起来,是林甘在清水镇中学上体育课的照片。

少年跑起来,风把他长了一些细软的卷发扬起,露出一张精巧漂亮的小脸。

他眯了眯眼睛,联想到男孩昨晚放学回家的不对劲,一回家就往厕所跑,还反常的自己偷偷洗内裤。

“付砚昨天是不是去清水镇了?”

助手想着付舟是付砚的亲哥,跟他讲也没事,“是的,他说要去看看老婆,应该看完就启程回国外了。”

付舟心中憋着一口气,把照片轻柔塞在口袋里,走出了付氏集团大门。

他在庆安有很多房子,但很久都没人收拾,便在酒店开了间房。

此时夜里九点,林甘还没睡,他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清水村的信号一直不好,林甘打游戏看剧总是卡,付舟便在房子旁边安了个信号塔。

拨过去很快就接了,林甘迤逦的小脸出现在镜头里,正擦着头发,看起来刚洗完澡。

“老公,怎么啦?”

“先把头发吹干,不用挂视频,老公看着你。”付舟被他这一声甜甜的老公叫软了心。

男孩头发很细软,三五两下就干了,付舟能想象到手指穿梭在他柔软发丝里面的感觉,平时都是他帮林甘吹的。

付舟面色沉下来,小孩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一脸不设防的天真。

“拿着手机去木马房。”

视频那边的小孩明显一顿,随即满脸惊慌,“为什么,我最近没犯事呀?”

付舟声音冰冷,“犯没犯事你心里清楚,别让我说第二遍。”

林甘害怕的想直接挂电话,被男人一眼看穿意图,“林甘,你要是敢挂视频,等我明天回来有你好看!这个寒假也别想出去,每天在家跪着挨打。”

付舟动真格的了。

不会是昨天的事被他知道了吧?难道他跟付砚在庆安遇见了,但付砚那天当晚不是就要去国外吗?

要是付舟已经知道了的话,要不要直接认错呢?但要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自取灭亡了。

林甘脑内飞速运转,忐忑不安走到那间可怕的、为他准备的刑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那让他腿软的木马。

立马收回视线。

“把手机找个地方立着,我要看到一整面墙的工具。”

林甘乖巧的放好,尽量保持一个良好的态度让男人对他心软。

“把衣服全部脱了,跪在墙面前。”

“可是很冷…的。”

“房间有地暖,冷不冷我不知道?快点,给你两分钟,再磨叽你会为你的拖沓讨到多余的打。”男人语气跟表情凉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比外边儿冬夜结的冰霜都让人感觉寒冷。

林甘欲哭无泪,把刚换上不久的珊瑚绒睡衣脱下,一丝不挂规规矩矩的跪在工具墙面前,头顶恐怖的刑具让他不敢抬头看。

身后手机里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手贴腿侧,上半身挺直,先跪一个时辰。”

“好…”

只是罚跪还好,地上毯子很厚,膝盖也不是很疼,林甘侥幸的想。

或许付舟只是吃饱了没事干单纯的想给他立规矩。

他想得过于天真。才跪了十分钟就这里酸那里不得劲。付舟对他姿势的保持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