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下的仗?”

“狼王不必一直强调女人。”柳弦安道,“大琰的统帅,只会忠于大琰,举剑挥向狼族,是他应尽的责任,至于这把剑究竟是狼族公主的倾慕,抑或是狼王本人的倾慕,对王爷来说,并无任何区别。他将公主平等地视为对手,与男女无关,倒是狼王,一直避而不提公主被牧民称颂的智慧与谋略,却固执地要将她描述为眼里只有男人的弱者,又哭又病,是何用意?”

“倘若没有我姐姐的倾慕”

“若无两情相悦,倾慕就该藏在心间,没道理公主倾慕,王爷就必须得对这份倾慕负责。”柳弦安打断他,不想再听了,觉得这个人果然十分话多,他道,“若狼王实在想强调公主是女人,那据我所知,在大琰军中也有一支女子组成的队伍,她们与男子同样骁勇,也曾多次与二十六部正面交锋,狼王却似乎并没有因为性别而对她们格外手下留情。照此来看,莫非在狼王心里,只有漂亮多情的女人,才能算作女人,才不应当被男人伤害?”

他声如冷玉撞冰,问得赫连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高林上前道:“狼王不是来买东西的吗?眼看着商贩都快收摊了,想买,可得抓紧时间。”

赫连朔看了一眼柳弦安,转身带人离开,高林啧啧两声,想不到我还会有替这孙子打圆场的一天,真是宽宏大量,宽宏大量。

柳弦安扭头望向一侧。

梁戍正站在一间卖地毯的铺子里,看着他乐。

柳弦安走过去,问道:“王爷既然来了,为何却不露面?”

“想多听你夸夸我。”梁戍随手扯过一张毛毯,将人兜住拉到自己面前,“赫连朔今晚八成会气出肝火。”

“不打紧,吃些柴胡疏肝丸便是,我看他身体底子也好得很,是不会被轻易气死的。”柳弦安摆摆手,“方才让老板煮了碗甜酒胚,现在应当已经好了,王爷吃不吃?”

“吃。”梁戍道,“先说说看,你是何时知道赫连娅一事的?”

“什么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过这个名字,据传她是狼族的公主,颇有才能。”

“不知道?”梁戍扯住他的发带,“那你现在见了我,怎么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