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走。

柳弦安却招呼他:“高副将,我们要去看余琮,你也一起吧。”

高林很上道:“我不去, 我去不适合。”

梁戍皱眉嫌道:“看个老头, 又不是看大姑娘,你竟还推三阻四扭捏上了。”

高林挨骂挨得这叫一个委屈, 同行就同行, 所以我不打扰反倒不对了是吧!

余琮被关押在一处单独的院落里, 经过柳弦安的诊治,他的身体状况已大有起色, 可讽刺的是, 他却将这份起色全部归功于神明, 甚至还自创出了一套理论, 觉得正是由于自己献祭出了儿子,方才获得了寿命的延续,如此一来,心中悲伤便如云烟消散,成天在床上打坐,一副超脱于世间的高深模样。

这份“超脱”,连负责看守的狱卒都匪夷所思,他理解人人都想长生,但亲生儿子命都没了,老子还在欣喜他自己接上了儿子的命,这种活和畜生有何分别?他将饭菜放在小桌上,转身想离开,却见梁戍走了进来,赶忙行礼:“王爷,高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