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池容蕴犹豫了几秒，还是不放心的过去了。

主卧里付博延不在，只有周芙晗一个人。

她睡着了，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难道又做噩梦了？

池容蕴本想要叫醒她，俯身那刻，却听见周芙晗极小声的嘤咛。

“容蕴，放过我！我不该杀你的，对不起……”

第5章

池容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芙晗，脑子被她的话搅成了一团乱麻。

她试图去回忆自己的死亡，却一片空白。

池容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记得付博延说他们要离婚……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容蕴一头雾水，更心冷的是周芙晗刚刚的呓语！

‘不该杀’……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缓缓凑近，想将周芙晗的梦话听的更真切一些。

“你在干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了付博延的声音。

池容σσψ蕴转过身，正对上了男人暗藏寒光的眼眸。

她攥了攥手，嗓音沙哑：“她刚刚的话……你听见了吗？”

付博延神色未变：“你听错了。”

轻飘飘的一句否认。

有一瞬间，池容蕴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周芙晗的声音那么清晰，让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池容蕴垂眸看了眼周芙晗，又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付博延，没再争辩。

她转而问：“你能告诉我，我死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这儿，付博延眼神微微深邃：“你不记得了？”

池容蕴试图记起点什么，然而只有一片空白。

她涩然地点了点头。

见状，付博延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不记得就算了。”

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池容蕴没想到付博延会说‘算了’！

她下意识追出去，想要问个清楚。

书房内。

还是和记忆里一样的装潢。

黑白竖格的书柜，黑檀木的书桌，就连桌上黑色的摇臂台灯都没有变过。

可付博延的神情却那么冷，像是浸了块冰。

池容蕴隔着张书桌看着他，竟然回忆不起当时恩爱的他们是什么样的。

她觉得闷闷的，抬手抚上心口，一片死寂。

池容蕴忍不住自嘲一笑，是啊，都是灵魂了，哪儿还有心跳！

但事关自己的死因，她还是想问清楚：“博延，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刚周芙晗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如果不拔出来，迟早会溃烂。

付博延面无表情：“你已经死了这么久，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并不……重要？

池容蕴思绪有一瞬间的断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敢相信这是付博延说出来的话。

对视间，付博延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

“以后没有事，你尽量不要出现，你会吓到芙晗。”

一句话，如刀般，再次捅穿了池容蕴的心。

“付博延，我死了五年，不是五十年。在你和周芙晗在一起之前，我才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