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应该是佣人不小心摔到什么了。”

他的表情虽然没有丝毫的纰漏,但是这个态度还是让池母微微眯起了眼。

她不等付博延阻挠,自顾自的上了卧室那一层。

“我看不是什么佣人,是你养的哪只野狐狸在家里造反吧?”

她一边上楼,一边阴阳怪气的指责他。

当走到池容蕴所在的那一间房间,池母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

“咣当”

门开了。

池母对上了池容蕴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她比池容蕴更惊讶,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容蕴?”

池容蕴猛然一跳,看着门外站着的中年妇人。

她是谁?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将目光移向中年妇人的身后,想试图找寻付博延的身影。

“妈?”

付博延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小跑到了池容蕴的房间这边。

只见池母像是探究一般的打量着池容蕴,目光中甚至带上了审视。

不,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死在了五年前的车祸里,被人害死!

眼前这个和自己女儿长着同样一张脸的女人,是付博延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

想到这里,池母心中燃起了更深的怒火。

她转过身来,对上了付博延试图解释的脸。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下一瞬间“啪!”

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了付博延的脸上。

池容蕴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付博延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嗡嗡作响。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过耳光了。

可这一记耳光,是他必须承受的。

付博延低下了头,眼底埋藏着落寞的情绪。

池母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不过没办法,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他揉了揉红肿的左半边脸颊,沉默不语。

耳边传来了池母愤怒的质问。

“付博延!你在骗谁呢?你可以恶心自己,但是你不能找个赝品来恶心我们!”

池母字字铿锵,几乎没有给付博延留下反驳的余地。

付博延依旧沉默,他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这一切。

死而复生,太离奇了,池母是不会相信。

但他却是亏欠了池容蕴,也亏欠了池家许多。

这是无法抹消的事实。

懵了的人反而是池容蕴。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叫赝品?

她有些惊慌,却还是强忍着镇定,问出了口。

“付博延,她是谁啊?”

池母凌厉的目光看向池容蕴,语气里透着不善。

“这位小姐,如果你想和付博延发展一段长远关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她的话突然顿住,不可置信得盯着池容蕴看了起来。

她清楚的看见,池容蕴手上正带着一串佛珠手串。

那串手串,池母歪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在庙里特意为池容蕴求的!

现在居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