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没有回家……我担心你。”

担心？

难道不是试探自己对那天的反应吗？

他扯扯嘴角，却没有笑意。

他往外面站了站，随手关上了房门。

“出去说吧，刚好，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

周芙晗显然没有想过，付博延对她居然是这个态度。

照付博延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冷脸才对吗？

她心有疑虑，但是一时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周芙晗心如擂鼓，生怕自己多说什么就会惹得付博延一不小心就生了气。

但是，他对池容蕴……到底持有的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周芙晗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霾。

要是因为池容蕴的消失而导致付博延对她念念不忘，那就糟了。

想到这，她率先开口：“博延，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第15章

良久，付博延都没有说话。

周芙晗的指尖已经掐到了掌心里，但是她似乎浑然不觉。

她期望着付博延能说出一个她会满意的答案。

付博延回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芙晗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这个表情很熟悉，池容蕴还在的时候，付博延也是这样看她的。

周芙晗脸色白了白，难道说，付博延还在乎池容蕴？

她的神情稍微有些急躁了起来。

“她一直在你身边，你是不是都忘记她早就死了？”

周芙晗神情中带着几分恳切，她现在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你现在的女朋友难道不是我吗？她明明已经死了五年了！”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付博延那根绷紧的神经，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

“就算是鬼魂，她在我身边的那段日子难道是假的吗？”

周芙晗的神情带着些许慌乱，她倒是低估了池容蕴在付博延心中的分量。

她咬咬牙，脸上的神情转变为哀切。

“你是不是还对池容蕴有感情？”

太多浓烈的不甘盘踞在心头，那些独属于池容蕴和付博延两个人的过往，早已经变成了扎在周芙晗心中的一根刺。

凭什么呢？

周芙晗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泫然欲泣。

可是看着如今的她，付博延心里只觉得莫名烦躁。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周芙晗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面，声线颤抖。

“可是容蕴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了啊，付博延，向前看不好吗？”

向前看？

付博延抿唇，只是默默盯着他，良久，他才露出一个笑意。

只是这一抹笑容落在周芙晗的眼底却显得格外冰冷。

“是吗？”

“那你怎么就不能向前看呢？我记得她消失那天，你特别高兴啊。”

周芙晗的脸瞬间僵住了。

两人之间逐渐陷入了更加凛冽的沉默。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等周芙晗在读开口变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幅表情。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表情，委屈中夹杂着不甘和狰狞。

“我也是为了她好啊！她那个样子，我只恨当初……”

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蓦然瞪大，随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