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她伤口疼不疼。 比起血管破裂的神经感受,更重要的是伤口会不会在她身上留疤,留疤能不能祛除。 她是一件制作精美的艺术作品,有瑕疵当然是可惜的,可谁会在意花瓶疼不疼呢? 方舟帮她上完药,药膏盖上之后还觉得有点茫然,依言定定地看清楚了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淤痕,白软的皮肉青紫了一圈,他当时真的用了这么大力气? 指尖微颤,他其实在贫民窟里打架惯了,也没少应付学校里那些挑事者的冲突,却头一次对别人身上的伤痕感到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