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她就眼馋得很。可儿子实在不争气,连媳妇都压不住。
“生个屁生,她上回都把我踹地下去了,咋生?”张喜来一看这觉也睡不成了,干脆不睡了,气哼哼道。待会还是出去逛一圈,家里待得实在憋闷。
儿媳不见人影,儿子又不争气,张老太这心就像泡在了黄连水里,从里苦到了外。
韩大妮风风火火地从家里出来,路上见着人还不忘招呼几句,脚下不停,直奔村长家。
严进礼刚睡醒在喝水,人嘛,岁数大了,晚上就睡不着觉,到了白天却又乏得很,必得睡上一觉才行。
大门一响,他头都没抬,喊了一声:“老大。”
不一会儿,就有人去开了大门,把韩大妮让进来。
“严大哥,严叔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就搁屋里呢,我带你过去吧。你找我爹有啥事?看着咋这么急呢?”
“有人想上咱村买鱼,这不找严叔问问。”
进屋打过招呼,韩大妮就把秦雅要买鱼的事说了。严进礼刚睡醒,本还有点困劲,这下顿时清醒了。这冬日里正是买鱼的好时候,村民手里都有了银子不说,到年底了也都舍得往外掏钱。再说现在天冷,一时半会地卖不出去,也能冻上继续卖。
他打量韩大妮一眼,这回秦家那丫头连面都没露,显见得是把这事都交给了韩大妮。这俩人啥时候这么交好了?据他所知,从春天那时候起,秦家人就再没来过周门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