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走路要看路。”

程适然没忍住，摸了摸姜知暖的头顶，发觉手感还不错，又接着摸了好几下。

“知道了。”姜知暖不太喜欢自己的头被程适然像摸狗一样摸，用力地扒开，却正好和他的手打在了一起，发出了好大一声。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

姜知暖连忙拿过程适然的手，便看见他手背上红了一块。

她心虚地摸了摸，用余光看他：“不痛不痛。”

程适然大抵是觉得自己疯了。

他愣愣地盯着姜知暖，被人打了一下，可满脑子却还是

我好想吻她。

第28章

这个念头瞬间充斥着程适然的全部理智。

可他不敢往前一步，他只是用尽全力才把自己的目光从姜知暖身上移开。

“我发现，你现在和三年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姜知暖一愣，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程适然回头看她，又情不自禁看进了她的眼睛里。

“比从前要开朗，比从前要勇敢，比从前更加学会表达自己。”

他一口气说个不停，好似只要姜知暖不出声打断，他就一直说下去。

姜知暖胸膛里忽地有了点陌生的东西，那是从前的自己从未有过的东西。

“其实我从前是个很胆小的人，我不敢拒绝别人的好意，哪怕这份好意实际上只是他们消遣的对象。也许是我得到的东西太少，所以我对每一份爱都秉持着，你给我一分我还你十分的念头。”

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她的声音飘在空气里，好似一首轻声哼唱的歌：“我总以为，只要一直对一个人好，就是所谓的爱，可我现在想想好像也并不是这样。”

“我连自己都不爱，怎么能要求别人爱我呢？”

姜知暖突然回过头来，差点与程适然撞在一起。

她的眼睛亮亮的，说不上是谁先动了心，是谁先开了口，大概还是勇敢的她。

“程适然，我们在一起吧。”

夏夜的蝉鸣声嗡嗡，程适然只愣了一下，便无奈地笑了。

“小暖，这世上没有让女生告白的道理。”

他正了正神色，主动地握住了她的手，入手一片赤忱。

“不过真巧，你想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所以姜知暖，拜托，请喜欢我吧。”

……

姜知暖从未和一个男人手牵手走过，这条她走了十几年的回家路。

直到走到楼下，她仍没有松开手。

而眼前路灯下，执着站着的男人正恍惚地盯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祁廷川张了张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自己努力了三年，才敢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也说不出那句，姜知暖，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因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

姜知暖没有因为祁廷川的出现，而松开程适然的手，或者是有什么还要和他说话的行为，他们之间最后的话早就在三年前说完了。

那句“我们还是朋友吗”，就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朝他伸出手了。

姜知暖现在只能当做他不存在，满心只有程适然一个人，她轻轻地抱了下他：“今天我很开心，明天见。”

程适然手心痒痒的，此刻他真的很想再摸到姜知暖头上去。

可想到刚才她拒绝的样子，又σσψ十分遗憾地控制住了自己。

“知道了，明天见。”

姜知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哼了声，主动地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