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看着好久不见的他，一时无言。

反倒是祁廷川大方地站起身来，好似从前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朝她伸出了手：“好久不见，姜知暖。”

姜知暖沉默地看着那只手，久久没有出声。

反倒是旁边的女孩一下体会到了别的什么，尴尬地抠了抠手。

“你们认识？”

这不平静的氛围，怕是瞎子才看不出他们认识吧。

姜知暖却率先点点头，轻轻在他手上握了一下，触之即松，他的手还是从前的干燥温热，只是掌心多了点厚实的茧。

她内心没多起伏，像是第一次见他一样，平静道：“好久不见，我们坐下说吧。”

说罢她便越过祁廷川走向了圆桌旁，从包里拿出一小沓文件。

“账号主要还是你这边负责，我们只负责主要走向不走偏，宏观意识正确。”

女孩抿唇，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忽地说道：“要不我先去点菜，你们聊？”

姜知暖还没开口说话，便见女孩一溜烟跑出去了。

她有些诧异，却又见祁廷川伸手拿过桌上的文件，一页一页翻动起来。

他没说话，脸上是沉稳的神色，三年不见，大家确实都有变化，祁廷川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不再像从前那样外向，但也不算太内敛。

姜知暖忍不住就对祁廷川打量起来，只是用余光在看。

祁廷川终于看完所有要求，合上文件，点了点它，朗声问：“我能拿走吗？”

姜知暖自然不会拒绝：“行，本来就是为了给你才打印的。”

祁廷川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将文件收进随身带的文件包里，然后他抬眼看姜知暖的瞬间，她又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姜知暖摸了摸冰冷的杯壁，指尖触了触上面的水珠，好似缓解了心底的一些情绪。

“毕业三年，为什么你没回去过一次？陈天还埋怨我，说是因为我所以你才不回来的，真是因为这样吗？”

祁廷川端起桌上的茶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就说了这么番话。

姜知暖眉心猛地一跳，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

祁廷川轻笑了声，不慌不忙地对上她的视线：“坐下十分钟了，你终于愿意正眼看我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还在意他似的。

姜知暖尴尬地笑了下，将杯子往前一推，整个人坐得笔直。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回北京只是因为我确实没时间，你也看见了，我下班了还得过来和你们开会。”

她说得很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礼貌的笑。

确实一点曾经的情绪都看不出来了，可下一秒，她就瞥见祁廷川用力地握紧了杯子。

他们的小习惯到现在还一模一样。

姜知暖抿住唇，忽地站起身来，拿起包就往外走：“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具体的事情你还是和文旅局的人商量吧，我就提个醒。”

祁廷川坐在原地没出声，只沉沉地望着她。

姜知暖垂下目光，转身离开，此时却忽地门开了，女孩走了进来，见状十分诧异道：“你们就聊完了？”

姜知暖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别的神色。

“要是有大的改变，你发个微信给我就行，其他的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她没再给机会，就这么离开了。

祁廷川低下头盯着文件的一角看，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

可他的手分明紧攥着，直到指尖攥得泛白，也没有松手。

第20章

之后的会议，祁廷川一直脑子空空，只记得姜知暖离开前那决绝的背影。

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