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喜欢他？”

祁廷川干哑地说出口，可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他多害怕会从姜知暖嘴里听见那个让他恐惧的回答。

可姜知暖只是拧了拧眉，更加冷淡道：“我喜欢谁需要和你报备吗？你是我的谁？”

她没否认。

祁廷川的理智在这刻都有些混乱了，他胡乱地解释着。

“你还在生我的气？许玥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她背着我做了这些。”

姜知暖直接不耐地打断了他：“行了，做错的人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事翻篇了。”

她顿了顿，才接上一句：“还有我们，也已经翻篇了。”

祁廷川似是僵住了，眼中是不可置信，他哑了声，难堪道：“所以你就是在怨我对不对？”

他深呼吸，鼓足了勇气才道：“姜知暖，我今天过来，是有句话想对你说，其实我喜欢……”

“够了！”

姜知暖彻底冷下脸，她不理解为什么祁廷川非要和她纠缠不休。

从前她跟在祁廷川身后的时候，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只有个背影和侧脸，所有人都笑话她热脸贴冷屁股，她得用尽心思才在他那里换得一个朋友的位置。

可现在，她早就不稀罕这个位置了。

朋友吗？她不缺朋友。

“祁廷川，我和你之间早就没话可说了，你就回你的北京当你的大少爷，我也就在这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公务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拜托，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好吗？”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恳求，却是在为和他划清界限。

祁廷川脑子嗡嗡的，心脏好像瞬间被刺穿了。

他好不容易正视了自己的真心，可这真心在姜知暖面前，却成了毫无价值的东西。

这就是他忽视她爱要付出的代价吗？

祁廷川心底第一次涌出无能为力。

可姜知暖已经抬脚往楼上走了，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她的人也离他越来越远。

祁廷川怔怔站在原地，像是个雕塑，彻底失去了灵魂。

姜知暖回到家就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着了，祁廷川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他是个极其重脸面的人，被她这么一落面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离开。

晚上十点，上晚班的姜父终于回到了家，他进门很是狼狈，浑身都是雨水，湿漉漉的。

姜知暖连忙拿着毛巾凑了上去。

“爸，下雨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好去接你。”

姜父接过毛巾擦了一下：“大晚上你出去也不安全。”

姜知暖不赞成地啧了声，继而说道：“能有什么不安全的，这到警局就几百米，你淋雨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说着，便推着爸去浴室：“你快去洗个澡吧。”

姜父无奈地嗯了声，进浴室前忽地停住了步子，像是有话要说。

姜知暖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姜父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上次跟到警局的那个男孩现在还站在楼下，淋雨淋得嘴唇都发白了，你要不要去看他一下？”

姜知暖瞬间沉默住了，可步子却一步也没动过。

姜父见状，叹息一声便道：“没事，当我没说，我先去洗澡了。”

说罢，便进了浴室。

姜知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祁廷川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自己，陌生而又悲痛的情绪在胸膛里涌动。

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姜知暖最是心软的人了，她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