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背过身去，将围观人群全部轰走，但姜知暖猜测，许玥被带走的消息估计已经传遍全校了。

姜知暖收回了视线，下一瞬就和人群里的祁廷川对上了视线。

祁廷川的眼里满是复杂，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姜知暖……”

祁廷川艰难开口的那瞬，姜知暖移开视线，轻声对爸讲：“爸，我们走吧。”

她视祁廷川于无物，就像他说的那样。

他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第10章

祁廷川身体猛地一顿。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姜知暖越过自己离开，一丁点眼神都没有再给他，这瞬间心脏好似被攥紧。

祁廷川往前迈了一步，却被辅导员越过：“姜知暖啊，这事也怪我没事先调查好……”

姜知暖侧过脸看向辅导员，只留给他一个冷淡的侧脸。

“学校不是都把我开除了吗？那应该都是我的错才对啊？”

辅导员扫了眼旁边冷气四溢的姜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讪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几人视他于无物，祁廷川不禁将手攥成拳，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姜知暖对自己的存在不再在意，心中好似越来越重的难熬。

他深呼吸，而后艰难地跟了上去。

警局里。

许玥坐在调解桌前，沉默着一言不发，无论警察问什么，她都只说：“我家律师到了，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很快，许父和律师就赶到了现场。

许父走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姜父，他脸色一下阴沉，毫不犹豫挥手就给许玥打了一巴掌，怒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孽女！”

随后，许父卑躬屈膝地走到姜知暖爸面前，眼眶都有些泛红：“姜局，这事是我女儿做错了，无论要赔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赔，就是能不能签个和解书？”

“爸！”

许玥愤恨地喊了声，见许父毫无反应，她便仇恨地看向姜知暖，破口大骂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你不爽，你要打要骂冲我来！”

“谁叫你勾引我男朋友，都是你活该！”

许玥尖锐而又恶毒的声音响彻警局。

“许玥！”

祁廷川刚赶到现场就听见了许玥说这话，一下子怔住了。

他反应过来连脸都气红了：“我和姜知暖之间，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许玥勾起红唇，脸上颇有些讽刺，还有些无法控制的恶意癫狂：“哪对清白的朋友会像你们一样亲近？你敢说你对姜知暖没有一点动心吗！”

这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入心里，祁廷川忽地哑住，甚至不敢再看姜知暖。

他沉默许久，只说：“我们只是朋友。”

姜知暖终于再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她长叹了一口气，冷冷看着两人。

“够了，你们能不能别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明明受害者是我，被人肉的是我，被人羞辱的人也是我，甚至被开除的人也是我，你们在叫什么冤？”

姜知暖说完便看向警察，直接说：“我不接受调解，一切按法律来。我要让做错事的人都受到惩罚。”

她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身后顿时炸开锅的情况。

警察局门口，姜父先进了车后座，姜知暖随后坐进去，刚要将车门关上，一只手猛地拦住了车门。

她没注意，直接把这只手夹了一下。

车外的祁廷川忍不住嘶了声，吃痛地收回手，却来不及顾及自己的手，只急切地说道：“姜知暖，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姜知暖沉默地看他，目光中再没有从前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