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重新低下头，低声道，“就像是你看见的这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你脖子上的那个就是为了帮助你才创造出来的……”

说不定可以解决。布鲁斯知道，尽管目前一点结果都没有，也不知道海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但现在……除了体液的深度交换，根本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有什么办法？”海能够觉到他的手已经开始普通消融的冰雪一般趋于透明，那过程是那么的让他恐惧。

他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表情，叹息着，悲伤地微皱起眉，苦涩的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答案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迪克不在……

或许他真的就要消失了。

透明的部分在自己眼中延伸的恐惧感更令人害怕，仿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刑场。

就好像坠入深海之中，什么都无法看见，黑暗得令人窒息。

这样的感觉太令人厌恶了。

厌恶到想要闭上眼的地步，可如果他真的闭上眼，那会不会再也无法睁开。

他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穷途末路了……微弱的光线中，恐惧到了极致的海反射性的抓住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布鲁斯！”

声音因为恐惧失去一贯的真切和冷静。

他看向布鲁斯·韦恩，黑眸中满是对死亡恐惧，对生命留念的光，他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黑眸微微的收缩了瞳孔，仿佛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一样的意义。

无论是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会害怕？海眼中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漂亮的五官露出绝望的恐惧。

他满眼泪水的看着他，眼中不知是乞求，还是茫然，就像是面对死亡的瞬间，心生恐惧和迷茫。

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一般，手指猛地一颤，“抱……抱歉……”

慢慢的松开了布鲁斯。

一点点，颤抖的，松开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光线中一点点的趋于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布鲁斯迅速判断出对方甚至支撑不到发布会结束的这个事实。

如果他死了

迪克……

…杰森……他的儿子们……

该死！

布鲁斯低低的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这怎么让他坐视不管？

黑发蓝眸的男人侧头，猛地吻上了海冰凉的唇，在青年恐惧的流出泪水的时刻。

他居然真的亲了上去！

那个布鲁斯·韦恩！？

秘书在通道口，充当人肉墙挡住身后的两人，心脏差点绞得疼太他娘的刺激了，真的亲到一块儿去了。

他本来以为就是个下属之间的玩笑，毕竟那可是布鲁斯·韦恩，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身后，转角的阴影处，不给对方一点反应的余地，布鲁斯直接按住海的脑袋，舌尖粗鲁地伸进海的唇齿之间，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吮吸着舌尖的温度，那甘甜的蔷薇回味在唇舌交缠中游走，甜腻的味道留下纯粹的香气，交融的唾液重新黏到一起。

布鲁斯那双蓝眼睛微微下垂眼角，错开了海流泪的眸子，注视着海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凝实，维持在临界点的身体好像稍微变化了一点。

他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仿佛要融化尽所有的热情与执着。

他给导演的时间……要到了。

布鲁斯数着确切的秒，卡着最后的时间，松开了一直抱着的脑袋。

海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黑眸失神的望着他。

分开的唇瓣牵出暧昧的银丝，布鲁斯冷淡的转过头，抬起手指擦过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