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如布鲁斯·韦恩，多少也能理解自己两个儿子为对方神魂颠倒，那张脸若是出现在韦恩企业的广告中，相信为了那张脸付钱的都大有人在。

海被布鲁斯的视线看得微微皱起眉，“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布鲁斯·韦恩可不擅长处理什么情感问题。

或者说，蝙蝠侠先生是真的不善于处理任何的家庭关系。

他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帝国般偌大的财富，以及对蝙蝠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也觉得不需要阿福告诉他的那些教导，他和迪克相处的不错，无论是作为上下级，还是父子，迪克自信独立，不被仇恨蒙蔽双眼，可以说是一个翻版的他。

可杰森不同，杰森叛逆，不听指挥，他就像是迪克的反面，性格自大，他们的对话多数以争执作为结束。

直到杰森的死，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但一切都迟了。

“你应该去休息一下，对着我发呆可不是蝙蝠侠的工作。”

“”

布鲁斯不置可否。

海随着他的视线投向荧幕，圣诞节的氛围洋溢在多数的屏幕上，只有少数荧幕还沉浸在黑暗之中。

“你的腿已经开始出现透明化的状态了。”布鲁斯开口道，“你应该去找迪克。”

他转移话题的方式一向简单粗暴，就差明说请客离开，不过也没差别到哪里去。

“他不会想看见我的，至少在今天是这样的。”

海抿唇，有些疑惑的追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布鲁斯又一次沉默了。

原谅他，他可能真的只是点满了被动冷场技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布鲁斯。”

海淡淡的接着道，“我多管闲事，抱歉了。”

“不……”

布鲁斯迟疑的张口，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上次让我帮你改装的东西有成果了。”

他站起身，企图再次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一会儿，布鲁斯带着一个盒子走了回来。

“这个…？”

海惊讶，“诶？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毕竟你算是吸收人的一部分力量……”布鲁斯低咳两声，“类似的神话传说在华国也有出现，所以目前还是一个设想版本的东西。”

华夏记载的多数故事中，都有通过吸食人类精气才能现形的妖怪，幽灵。

海的情况也类似，必须要靠体液的交换才能维持身体，迪克毕竟也有泰坦和身为警察的工作，所以海偶尔也会有出现那种身体半透明化的情况。

非常麻烦。

海茫然的歪过头，这是……

布鲁斯打开盒子，出现在里面的是一条缎带，两端带着金色的锁扣，缎带中心挂着一颗漂亮的蓝色石头，剔透的宝石反射出漂亮的光芒。

“人造结晶？”这不是宝石吧，虽然很像。

“没错。”布鲁斯拿起黑色的缎带，“结晶里有类似的物质储存，虽然不知道能否奏效。”

“……”

海沉默了一下，不想看的别过头，“一定要用这么女性化的设计……吗？”

“缎带里有传感装置，能够检测到你的身体状态，这样更加直观。”

布鲁斯走到海的身边。

他顺势微微低下头，瞬间就闻到了海身上飘来的，淡淡的蔷薇花的香气，不像是他闻过的任何一款香水。

真是奇怪……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这么清楚的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海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