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低下头，吻住了他的脖子，“幽灵还能做梦啊？”

“嗯……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在叫我的名字。”

海叹气，奇奇怪怪的。

迪克笑笑，“是我吗？没想到海你对我如此痴情。”

“才不是……”海鼓起脸，但要他自己形容，又有哪里说不上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迪克回搂住他的肩膀，“乖。”他笑着亲了上去，堵住海柔软的唇，习惯性的开始一个吻，甜蜜的，温柔的，迪克的吻就跟他的身体一样，令人难以拒绝，所以海也就是脑内矫情了一瞬间，直接反吻了回去。

两个小年轻很快又没去想其他的事情，黏糊糊的亲过来亲过去，雷厉风行惯了的迪克都被海带着拖拉起来，或许……这就是处于热恋中的乐趣吧？

吃完早餐，两人也正式踏上了旅途。

迪克没把他要带着海回来的消息提前告诉其他人，年轻的夜翼还想着朝杰森炫耀一下，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对于杰森·托德的感觉很复杂。

他不喜欢他。

他的继承者，他的弟弟不该是这样的，叛逆，粗暴，争强好胜，把他当做一生的仇敌。既然杰森讨厌他，不想作为他的替身。那么理所当然，迪克也喜欢杰森不到哪里去，两只彼此讨厌的罗宾鸟互看不顺眼。

可他们之间，要说憎恨……也不完全是……

海好奇的左顾右盼，“这就是哥谭？”

“嗯，怎么样？”

迪克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还喜欢吗？”

海点点头，这座城市看上去与其他的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怪异高大的哥特式建筑林立，汽车行驶在钢铁的黑暗森林，环城的铁轨围绕着哥谭，一直驶出外环，在韦恩夫妇被枪杀之后，人心惶惶的哥谭富豪们共同出资建造了一套完善的轨道交通系统，以便宜的价格安抚了哥谭穷苦人民躁动不安的情绪。

作为一个以港口为中心的城市，哥谭最让人自豪的就是这里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可以说这里驻扎着全国几乎一半以上的黑帮，走私犯，杀人潜逃的凶手……这里什么都能找到。

海刚来这个城市，自然也不算理解这座光鲜美丽，富有历史底蕴的城市背后的黑暗，迪克也不打算一开始就告诉海，反正只是圣诞节一起吃饭而已，他和海后面能够相处的时间还很长。

“我好像来过这里……”

海低低的喃喃自语。

“你来过？”迪克转过头，海一直都是失忆状态，也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但是……哥谭？和海有什么关系呢？

“不记得了。”

海撇嘴，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首先是哪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在呼唤他的名字，然后又是哥谭的熟悉感，emmm…还是不要思考会不会比较好呢？

迪克抿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海，海的记忆会是什么样的呢？

说实话他并不是那么的想知道。

现在已经很好了。

现在，就这样……已经非常好了。不用变得更多了，迪克暗暗祈祷，如果海不想起来的话，什么都不想起来就好了。

他们来到了韦恩庄园漂亮，奢华，而且庞大。当初，英国的殖民者，即韦恩家族的先祖漂洋过海，在海岸边建造了第一个港口，从那之后，或许就注定了韦恩家族对于这座城市的统治力。

海看着慢慢出现在眼前的庄园，“那是什么……好大的宅子啊，迪克。”

“那儿就是我的家。”

迪克轻笑。“好了，海，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唔……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