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无辜的陷入茫然状态。

好在海的茫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汉尼拔笑着与他解围，亲切地招呼他坐下，“你的意大利之旅怎么样？”

“只是个无聊的会议能有什么意思……让人完全没有想去参加第二遍的感觉。”

海坐到沙发上，“不介意我加入你们的对话吧？”

“当然。”

威尔主动道，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嗯……斯托克先生刚从意大利回来啊？”

“对哦。”海弯起嘴角，“嘛，本来只是想蹭顿饭吃，没想到会遇见汉尼拔在招待客人。”

威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医生，医生不动如山的微笑，甚至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威尔·格雷厄姆咳嗽一声，不知道现在说句不歧视有没有什么用处。

“没关系。”汉尼拔语气温和，“我可还没开始做，需要的话，那我现在就给你弄点零食。”

“啊？”

威尔端起旁边的点心，不好意思的问道，“斯托克先生你要吗？”

海笑笑，“叫我海就好了，威尔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只是我肠胃不好。不能吃普通的食物，可自己做又太麻烦了。”

的确，眼前的青年虽然长相俊美到没有半分瑕疵，但那如同纸般苍白无血色肤色让人心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病所困扰。

“那可要注意身体，海……”

威尔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唐突。

像是大狗狗一样，实在是可爱的很，海忍痛看了眼威尔，把内心底下想日的感觉压了压，他要真的这么做，汉尼拔就要用银刀把他分成块送上餐桌了。

唉……人生苦短啊。

海想了想，还是决定走happy的没有分尸，也没有任何血腥暴力的路线吧。

威尔对于海还是很感兴趣的，出于直觉他能感觉到海态度的友善，虽然对方性取向与自己有些不同，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

这并不妨碍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而且就他感觉，医生和海其实还挺配的，在他看来医生更像是个艺术家，而海也给人类似的感觉，就这么看，说不定他们还很合适。

“听说你是个画家。”

“嘛……”海笑笑，“毕竟我对继承葡萄酒庄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后面的那副采摘女就是我的作品。”

威尔赞叹道：“那的确是一副很美的画作，就算是我这种门外汉也能感觉到。”

里面的用色和构图都非常的漂亮，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过威尔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副画里，为什么只有一个女孩和其他人不一样？”

“原因吗？”

海勾起嘴角，目光也随着威尔看向那副油画，“是啊……为什么呢？”

他看向了某个男人，漫不经心的笑道，“或许只是因为我多画了几笔吧。”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回答。

汉尼拔对于海刻意的挑逗完全的无动于衷，只是他的动作可能就没有那么的无动于衷了，毕竟这个答案实在是让他眼前顿时一黑。

果然……

虽然威尔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汉尼拔保持微笑，实在是没有解释的兴趣。

“如果你喜欢我的画，威尔……”

海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威尔·格雷厄姆，“再过一个月，我在巴尔的摩开的画廊也要展出了，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我会给你打折的。”

……

吃过饭后，威尔·格雷厄姆离开了。

汉尼拔·莱克特在水池前洗碗，海就靠在他对面的橱柜台上，单手撑着柜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