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

……

“医生…”

海拖长了黏稠的鼻音,声音因为特殊的腔调而特别的可爱,比他直接撒娇的还要可爱上数倍不止。海就是这样一个懂得急用他自己自身优势的人,无论何时何地。

“我要多久才能好?”

“看情况。”

医生帮他打开点滴的转轮。

海僵直地躺在病床上被迫接受抗生素流入身体的烦躁感。

医生又走了两步,走到了他的枕边,海半睁着黑眸,随着医生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往上看去,西服衬衫纽扣恰到好处的扣到最上方,系着斜纹的领带,戴着细框眼镜,显得禁欲而又俊美的脸从上方俯视而下。

要不是他还在生病,他肯定想日他。

“感觉好些了吗?”

“哼死不了。”海将左手伸入颈后,枕住脑袋,懒洋洋地带着鼻音,“就是想吐……”

“那你是怀孕了。”医生断言,“左转二楼妇产科。”

海冲他翻了个白眼。

“咳…你也会开这种玩笑……”

“我没看出有何不可。”

男人冷静磁性的声线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海懒洋洋地摆摆手,“好了,跟我汇报下进度……”

“一切顺利,你和组织视线内的主要高层落网导致不少间谍主动暴露身份,清洗工作再过两天就能彻底完成。”

“很好。”

海又咳嗽两声,小声的哑着嗓子称赞,“我喜欢这个展开……咳…”

“问题是琴酒。”

海眨眨眼。

抬起头,“他怎么了?”

“他……”医生推了下眼镜,尽量组织自己的措辞,“不配合警察的任何调查,也不说半个字,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杀人的机会,他已经攻击了三个狱警,他们不得不给他穿上拘束衣”

“他想死?”

“不,他想你活着。”

医生嘲讽似的勾起一点嘴角,“失去了主人的项圈,那种狗,不过是个疯子罢了。”

海沉默的揉了揉额角,“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的缘故,他无法客观地保持缄默。”

“或许你一开始不该拉他上床。”

“嘿……那不是我的错!”说话一激动,海又咳嗽了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他把头埋进了被子,沙哑的沉默了。

但依靠医生对他的理解。

他的意思肯定会是类似于,反正不是他的错,谁叫任劳任怨的忠犬长得又帅又可爱,还勾引他。

这理由他都用了几十次了。

一点新意都没有。

海恢复了呼吸。

他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你给琴酒带句话。”

“你知道,揪出组织内鬼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他能明白的。”

海撑着脑袋,低语道:“……咳…就这样。”

“反正已经快成功了。我们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放心,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好好休息。”

医生低下头,赤红色的眸子轻轻掠过他的五官,手指抚住海湿漉漉的短发,“…海阳。”

他重新直起身,若无其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降谷零低气压的打开门,他走进房间,走到病床边,轻轻地将手中的药放下,然后看向了医生。

他扫了眼名牌,“千……木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修养几天就能好,病理性感冒。注意饮食清淡,摄水量充足。”

“好,谢谢你,医生。”

医生朝他点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