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殿下应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还好并未有伤,只是刺激过巨,怕是近日易疲易惊,须要好生休养一阵,身边离不得人。”
唐山语音一落,一道人影便应声:“唐侍卫放心,奴必小心看护殿下。”
几位先生对此人声音感到陌生,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声音细尖,很像内侍。
郭义上前见了礼,匆匆道了句:“奴郭义,乃殿下随侍。奴先进去伺候殿下,请各位大人谅义失礼。”
常孟人与唐山这才发现郭义不知何时来了。
不过来得时候正好,郭义心细,且在青县时姬苏便极为依赖他,有他精心伺候着,想来殿下要好得快些。
一众人都进去看了看睡着的姬苏。
大大的衾被现出小小的身体轮廓,姬苏巴掌小脸没有一丝血色,静静的躺在那里,被上零乱的还有未干的血迹刺人眼目,与人第一印象竟是恐慌的想问他是不是死了。
好在众人冷静,看了一下看到衾被的微小起伏,才又松了一口气。
唐山上前掀起衾被一角,把姬苏的手轻拿出来置于被上,唤郭义上前,声音略有嘶哑道:“殿下太过用力,手与唇都自己弄伤了,你擦拭时轻些。”
郭义死死咬牙,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知眼下殿下身体最为紧要,赶紧点头唤小桃。
小桃被紧张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端水的手都不停的抖,好在水并未溅倾出来。
一众人见郭义拿了巾子细细与姬苏擦额,方才从里间退出来,目送唐山离去,史则之抚须道:“殿下今日遇刺之事,是吾等失职。待老夫修书一封,请连将军加急送与陛下,请陛下处置。”
洪审看着门外,听了这话才收回眼光。
“看唐侍卫那样,方才只怕极为凶险。谢先生一路护着殿下,可把路上情形详细道来?”
谢必点头,脸沉得几乎能挤出墨汁。
几位先生顾不上用膳,就着所发之事点点细节商讨纰漏,郭义在里间小心的用巾子给姬苏轻拭身体。
明明分别时那么鲜动可爱,软语糯声的笑着,灯下看自己的眼睛好像两汪清潭一样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