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只觉得这个侍卫眼神隐藏着随时伤人的刀锋和一种上位者可能有的威严。
他从上方俯视下来,带着很浓的压迫感,有种随时要把自己表面剖开,内在都看个一清二楚的微妙畏惧在姬苏心里滋生。
姬苏感觉不妙,下意识咬住嘴瞪大了眼对视回去,手又抓上于淳廷的袖子,然后推他。
“于淳侍卫,你衣裳都叫我的鼻血染坏了,你快去换身干净衣物。”
于淳廷确实在打量姬苏。
三个儿子,两个每年里都会见过好些面,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近的距离观看。
于于淳廷而言,儿子的印象是哇哇大哭,从一尺多长忽的长成个米高的自己没沾手提拎过的仅有印象的吵闹烦人的小事物。
可眼前这个不同,哭起来并不大声,非常克制隐忍,也不会一脸难看,倒是粉嫩的脸庞上挂着透明的眼泪,软绵绵的。据说已经七岁,身量却很小,眉如墨剑,细直;眼睛是丹凤却较大,眼球白处白得竟是微微的晶蓝色。瞳仁在光照下像郢王去岁底献上来的浅茶琉璃,非常透,盛满了光,最为特别的是这对通透的琉璃珠里倒映着自己。
于淳廷觉得有线趣味,于是又微微前倾,打算看个仔细这对眼睛里面映出来的自己是不是纤毫毕现。
他方动,就听到姬苏说话,眼神又落到姬苏嘴和下巴上。
唇粉齿白,生得过于秀丽了。
于淳廷想起方才自己一路托着姬苏下巴的事情。非常小巧精致的下颌,自己一个手掌都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