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里一直紧张揣着,随着交谈,慢慢发现眼前的年轻人态度温和有礼,声音也好听,慢慢便放下了一口气,此时听到姬苏问话,倒是显出年少之人的一份天真,不由得好笑又自豪的解释道:“蛟是一种蛇鱼。”

“蛇鱼乃李渡特有之物,体长如蛇,尾尖如刺,最长约有五丈,体粗如一个半成年男子。头亦如蛇,舌亦如蛇,身体尽覆鱼鳞,但头眼往后则是骨腮,瞧着凶恶,却是性情温和。平常游行,骨腮如鱼腮,遇敌则骨腮立起,展如一圈骨扇,尖利无比,牙与尾刺有猛毒。”

“在李渡,也不记得是甚时候,有人发现可驯蛟入深渊,便苦苦研究此技留与后人,此技不外传,故李渡哪家珍珠有名,哪家便懂得驯蛟之技,他等采珠人如若骑蛟入了深湖深渊有幸上来,便可一夜暴富。”

“那花家水寨之人养蛟,”老渔人不待姬苏发问,自己竹筒倒豆子,说得干干脆:“乃是为了拦船。蛟体大,尾有巨力,平时用好肉与药养着,见船来便喊话,若不停船,便放蛟撞船。”

花家水寨?

姬苏若有所思,问:“那花家水寨在何处?”

唐山在一侧坐着,随着老渔人说话,他把姬苏面前摆的大泥盘已经堆捏出了一个大概整体形状,交错纵横的水路,城镇,小桃则把纸裁了小纸片,用细细的竹签子劈开一头的中间夹了,写上地名川名,插在相应的砂盘上。

老渔人瞧着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听了显然是头目的年轻人问话便指着泥盘上,汾城西南方向的一块道:“约是此处,花家寨是一片乱岛,常年为雾所围,因为正处五处水路要道迷道前,故收取水费最是厉害。”

他比划着形容了一下乱岛与急流的模样,唐山边听边用湿泥捏出形状来,在他指点下放在相应之处上。

姬苏听了,又指着下方水路与旁边的空地问:“水路尽头是哪?过了花家寨那片乱岛与急滩,此处又是哪?”

“水路一条往运州,一条往黄州,另有一条则拐入大人方才所指处,据说是魏国。”

魏国!

姬苏掩下眼里所思,又详细问清后让人把老渔人请下去休息,转头看向自己的侍卫们:“方才所说,可曾记录下来?”

唐山与小桃应了,姬苏让二人再誊抄一份速速送与陛下,见二人下去,他方问一直没有出声的连锐:“六郎,可知道派去花家寨那边方向的是哪位医生?”

连六郎想了想道:“应是刘御医与他高徒。”

武帝微微皱起眉,不赞同的看向姬苏:“殿下,那处水寨危险,在下领人前去探查即可,殿下万不可以身试险。”

他说着,甚至还上前一步立于泥盘前,态度异常坚决,姬苏本想斥他,可不知怎的在态度强硬,仿佛套上了他大父影子的常侍卫面前想起了父亲们一直教育他君子不立危墙,不可以身试险的耐心与严肃,不由得压下了欲脱口而出的话,摇摇头道:“汝多领些人,伪装与刘御医一行同行,见机行事,探不到甚也无需自责,退回来再商对策。”

武帝再三确认了姬苏眼时的认真,这才放下一颗心转身出去安排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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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毒:称之为“蛊”“蛊毒”“蛊胀”“水肿”“溪毒”“水毒”“症”等等,在此所指为血吸虫病。

晋朝葛洪《肘后备急方》记载:“水毒中人,一名中溪,一名中洒,一名水病,似射工而无物。”“今东间诸山县,无不病溪毒,春月皆得。”隋朝巢元方所著《诸病源候论·水毒候》记载:“自三吴以东及南诸山郡、山县,有山谷溪源处有水毒病,春秋辄得”;该书的《沙虱候》也记载道:“山间水多有沙虱,甚细,略不可见。人入水浴及以水澡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