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戏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让我对着个假爹尊敬亲近你好意思?

哦了,亲爹装下人伺候亲儿子,这是什么扭曲的人性爱好?节操呢?对哦,你一个古人,根本不知道节操是什么……

不,不到最后并不能肯定大佬爹和侍卫有问题,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明日找个机会单独找唐山问清于淳的作息,来个突击确认他的伤疤再说。

可是,要是是事实,自己该用什么脸色面对戏精十足的爹?会不会被他灭口?

大佬最爱搞事,弄这么一出肯定事出有因,那么多小说电视都说了一个残忍事实:秘密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对,小命要紧,不要好奇了,就假装啥也不知道,就这样继续下去,找个机会装病半路上甩开大佬好好静一静。

……可是,发现了不对,自己真能拼得过演技不在伪帝和大佬面前露出马脚?大佬心思深过马里亚纳海沟,眼睛还毒辣,成天还装成最亲近的侍卫紧随在侧……

老妈,我想回地球……

姬苏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欲哭无泪,暗暗的面向帐壁思过咬被角,猛然感觉手被伪帝抓起来放在身侧,等手中握住柔软的衣片一角,姬苏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又很不好了。

他又不是自己爹啊,我为什么要习惯性去抓衣角?

不对,就算是亲爹,自己这么大了,也不应该抓衣角了!

啊啊啊啊,都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到底应该装傻充楞还是非常有勇气的满足好奇心挖掘大佬变身的秘密吧?

次日天光大亮,风尘仆仆身上带血的连锐见到姬苏时被姬苏吓了一大跳:“殿下这是怎的?可是未曾歇好?”

姬苏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与血丝摆手,避开这个问题打量连锐与旁边自己七年前收下的游侠曾士隐。

“汝二人怎的这般狼狈?”

闻言二人面上露出笑容,曾士隐豪放, 三十有五,正是成熟又有江湖人特有的不拘小节之洒落。

“吾等奉陛下令去暗缴那处有古怪的村庄,果不其然,其中老幼妇女皆负武功。”

连锐则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像头狼,补充道:“可惜了,本想大显身手,也不知陛下有何深意,竟是要生擒之。”

“殿下放心,血是敌人的,吾等并未受伤。”

“那容子庭倒是狡诈,竟是一直未出守军营地。”

几年下来,考察了人品心性,他二人已经得了姬苏信任,姬苏听了他二人所说,心头一转便压低声音直言道:“此人只怕是豢养山贼之幕后主使,平生所推,其更深藏身份,许是当年反王鄌之死士。所豢山贼不过名头,实则借机以贼充军,凭白以大胤军需提供与他私兵暗中谋逆,父皇已经着人去拿他家眷,若不出所料,他有二计欲使。”

“其一者,拒不承认昨日逆贼喊出吾乃郑城守军之话,反推于贼身,道他等借故栽赃,于父皇面前自辩时暴起行刺;其二,借剿贼之机装死远遁,隐姓埋名以伺卷土重来。”

连锐与曾士隐听得眼光闪闪,二人明白过来,殿下此话潜藏之意怕是陛下防着第二个可能性,若他真传死讯,便借其家人逼迫他出来。

连锐道:“此人也忒胆大包天,竟敢以贼充军,暗中不知害了多少真正军士性命。殿下,陛下下令让被俘山贼去辩认吾等刚才送回的村民,可要前去一观?”

姬苏一笑,点头道:“本殿正是为此而来,还请六郎与曾暗侍带路。”

两人作了请,遥遥走于姬苏身侧带路。立于姬苏身后的于淳廷仗着落后一步的距离心下暗思:儿子从昨夜起突然就对自己不正视不多话态度奇怪,这是发生了甚么事自己竟不知道的?

战场上的俘虏并不多,仅有三十多人,已经连夜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