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还不知娘子芳名。”
“奴唤阿融。”
小闾子巧笑着回话,忽然只觉得有道如刀的窥视落于身上,好似要把自己剔骨除肉似的凶狠,不由得身上发软,打了个冷颤。
姬苏倒了酒递过去,温声道:“可是有不适?吃些酒水暖一暖。”
姬庄与那些公子留意着动静,见到姬苏这番自然作态莫不称奇,又同时在心底暗暗放下心来:太子殿下原是个懂怜香惜玉会顽的呀。
随后大家便慢慢放开了不再拘束。
窈窈楼的阿昭阿吴极受欢迎,只来舞了一曲便匆匆去了其他才子房间,那舞姿妙曼,歌声如泣诉,又有细腰如风扶柳,配上绝色容貌,不过一刻时间,便叫众公子包括姬庄都恋恋不舍。
好在其余的十来位女子会活跃气氛,行酒令,写诗词,又公子闾子们依在一起把新诗作成曲试弹唱作舞,很是文人风流式的热闹与快活。
阿融一直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心思并不能全在侍候姬苏身上,见姬苏带着面具看不出年纪大小,但却沉稳远超在座的年轻公子王孙,坐立不安之余又不能早早离席,只好斗胆问姬苏:“公子可有雅兴做做诗词曲画?”
正瞧别人顽得起兴,听到这话姬苏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这位柔美的女子,又看看空白的画屏。
天家墨宝并不能随意流落于外,然姬苏想了想,并未拒绝眼中带盼的闾子。
“在下想想,汝写出来。”
旁边姬庄喝了酒,吃着美闾子喂的果子,听到弟弟这话,便笑:“弟弟要做诗词?甚是好,不若把那阙词补个完整,圆了这天下文人的期盼。”
“今日是出来顽的,并不应景,兄长还是另出题目罢。”姬苏拒绝。
他可不愿在这样的地方吟太祖的诗词。
“唔,中秋刚过月色尚好……做个应景的……说月的?”姬庄皱眉看向窗外的天空想着,猛的一拍手。“不如这样,题限月,须风流,限时一柱香,每人都做一首出来,再让各位闾子们评价评价,拔头筹者,本……本公子赠在下手中玉扇一柄,如何?”
这出手可就不谓不大方了。
一众公子们听到后面的玉扇俱都眼睛一亮,唯有连锐苦下了一张脸。
大皇子好玉,尤其好玉扇,前面在国学院摔碎了碧玉面的,这会儿手上拿的是预备的墨玉骨血红玛瑙片面的扇子。
其价并不在料,而是在这持扇的人是皇子,因此姬庄这话一出,一众人便露出跃跃一试的表情来。
姬苏觉得好笑,见哥哥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点头应下了。
知机的闾子便换了淡雅清香点上,只留了两个乐子于一角轻弹古朴苍茫的古琴曲,跪坐一侧敛起衣袖为各位公子研墨递笔。
说到月亮,姬苏也看了一眼窗外。
弦月半盈,方出天边,天空还未全黑,带着浅重蓝墨。
靡靡之音颂响着繁华的京城,顽闹够了,一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方带着酒气散了场。
姬庄喝得有些多,好在他爱坐车,便由着宫女小侍扶上车躺着,姬苏滴酒未沾,片食未进,从那贪图享乐的销金窟出来,微微秋风一吹,便开始觉得饿,不由得对于淳廷道:“本殿饿了,找处酒楼用了膳再回宫罢。”
于淳廷微点头,过去与姬庄的侍卫说了,目送大皇子离开后,方翻身上马,几人把姬苏拱卫于中间,策马寻大昭湖阁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