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他如暴怒的雄狮,一把掐住保安脖子声音阴冷如地狱爬出:“你活腻了,敢把我岳母的墓园变成一个垃圾场?”
保安惊恐挣扎:“是…是您太太前天亲自下令…还…还带走了她母亲的骨灰…”
顾承煜眼皮开始狂跳。
前天,他在半路截住初初的自行车,
她哭的双眼通红,对他态度很冷漠......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噬咬他的心脏。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周楚....
转瞬,他神色镇定下来。
他下过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泄密,应该无人敢去初初跟前乱说,
可初初为何突然带走她母亲的骨灰?
为何如此憎恨,他命人给岳母修建的墓园?
顾承煜心乱如麻,匆匆赶回二层小洋楼,颤抖着开灯,声音恐慌:“初初,出来,别闹了!”
“小黑没死,我那天是骗你的,它只是伤了腿…我带你去见它。”
“求你快点出来!”
房间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他发疯般冲进每个房间,发现所有的房间都空了,
他们两人在天 安 门前的甜蜜合影,
价值连城的水晶钢琴…
所有承载他们过往的印记,连同她的气息,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手臂剧烈颤抖,拿起书桌上的座机电话打给颜之初的闺蜜。
“你还有脸问我初初在哪儿?”女人声音淬着冰:“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
顾承煜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身体踉跄着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墙:“不…她不可能知道…”
“呵呵。”电话那头是女人毫不留情的冷笑:“8月3号,她替我去托儿所接过孩子…剩下的,还用我说吗?”
“她既然丢下你走了,就绝不会回头!”
“不可能,初初很爱我,不会丢下我的!”
顾承煜方寸大乱,对着空荡的小洋楼嘶吼,声音破碎不堪:“初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的事另有隐情!”
“你快出来听我解释!”
他环顾四周,徒劳地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汗水浸透了衬衣。
可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承煜神色懊恼的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深深 插 入发间,试图抓住一丝线索,找到颜之初可能会去的地方。
突然,他的助理跑过来,声音惊惶,“厂长,北城电视台刚才在电视上播放了一条新闻,当事人的背影很像太太!”
10
顾承煜眸色亮起,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打开电视机,
见记者举着话筒道:“我现在在卫生所现场,目前楼顶上要跳楼的女同 志,警方还在全力劝说...”
闻言,顾承煜瞳孔猛地收缩,手抖的握不住香烟:“开车,去卫生所!”
绿色吉普车在街道上疾驰闯过无数红灯,顾承煜指节泛白死死攥着方向盘,
脑海里全是颜之初面如死灰的脸,
他拼死想要隐瞒的秘密,还是被她知道了。
初初现在一定恨死他了,
"初初,求你别做傻事......"他低声呢喃,嗓音破碎得不成调。
顾承煜匆匆赶到卫生所,见院子里早已围满了人,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听说要跳楼的是个穿白裙子的女同 志,站在天台上哭了好久......"
"她肯定是感情受挫吧?现在的年轻同 志抗压能力太弱,动不动就要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