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凄楚。门盈若市到门可罗雀,竟不过须臾之间。
段烨霖回头望了一眼,顿觉有些讽刺:“这情形,我竟有种恍惚像回到数月之前,看到汪荣火的下场一般。”
段战舟的表情没有段烨霖那样稳重,连月来的操劳令他瘦得颧骨有些凸出,眼眶微微凹进去,衬得眼神格外犀利。
他嘴角抽了下:“袁森只会比汪荣火更惨,但愿他在医院里醒不来才好!”
言语之间尽是杀气。
“战舟,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如果不出今日的这桩凶杀案,按流程办下来,袁森也多半是没有好下场的;此事一出,连着前几桩案子,倒是不得不让人留心。
段战舟冷冷地回道:“我去办我该办的事,剩下的,是你的摊子。”
披风一甩,他也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这个弟弟啊,已经变得太多,自己也已经管不了。
此处不宜多呆,段烨霖给剩下的人分配任务:“你们这队,把这府里再搜查一次,可疑的线索都收起来,再叫警卫厅来查证,封府;你们这队,去城里搜一搜,袁野不是那种没理由就冲动做事的人,兴许那凶手真没跑远。”
“是!”中气十足的答应,所有人分头而去,各自做事。
想来袁森应该已经在被抢救了,段烨霖打算去医院看一看,刚踏出大门,就见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略令人心酸的背影。
那背影身边还站着几个老人,苦口婆心地劝着什么,说着说着还摇了摇头,然后丢下人也走了。
此刻是五更了,打更的声音竟然传得这么远,这么清楚。更声在夜里让人心底凉凉的,觉得没着没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