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澜被骆驼吐了!”
“他脸不能要了!”
小扁豆冲着那骆驼喊:“来!吐我!来!吐我!”
被绞盘大嫂一把按回了座位:“缺心眼儿啊你!”
曾不野有点怕骆驼。
她威胁徐远行:“你要开车窗你就给我下去!”
“偏开!”徐远行说着打开驾驶座车窗,但又马上关上了。这场面壮观归壮观,但臭也是真臭。骆驼身上的气味经冷空气一冻好像就凝固了似的,格外凛冽。
曾不野目送那些骆驼,说:“小扁豆真厉害,她敢骑骆驼。”
说完又问:“骆驼能活多久?能长命百岁吗?”
“你少操骆驼的心,先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吧!”
“我不想活那么久。”曾不野说:“我希望我自己在有行动能力的时候离世。”
“我希望你闭嘴。”徐远行说着推了她脑门一下,让她靠向座椅继续休养。
两个人很像那种很好的朋友,聊天百无禁忌,并不生疏。曾不野甚至没有避开昨夜徐远行的崩溃,反而嘲笑他:一个成年人,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说完她也擤了鼻涕。
徐远行也不为此羞愧,反而嘲笑她:“比你憋着屁找厕所强点吧?”
骆驼从他们车前走过,不看他们一眼。可能在骆驼心里正在嘲笑这些渺小的人类:连驼峰都没有,真是异类。可它的睫毛实在是好看,长而翘,人类的确长不出这样美的睫毛。它自有其高傲的理由。
骆驼那达慕也是蒙民心中的盛会,他们穿着节日的盛装,举家前来。待他们到的时候,很多比赛都在进行。曾不野最喜欢看雪地搏克和骆驼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