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自在一点!”

“放肆一点!”

他喊:“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现在就跳舞!”

曾不野点头:“行!我跳舞!”

她左右脚摆开,双手上下摆动,头也奇怪甩着。曾焐钦也是这样跳舞的。没记错的话,爸爸说他跳舞是跟妈妈学的。

她舞姿奇怪,但根本没有人看她。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无暇顾及别人的舞姿。徐远行也学她,跳古怪的舞。过会儿说:“不行,我头晕。你快扶我坐下。”

“算了,你扶我出去透口气。”

于是曾不野搀扶着他,推开了蒙古包的门,走进大雪里。此时风停了,只有雪簌簌下着。

门里是满屋子的喧闹,门外是寂静的风雪。

曾不野抱着肩膀,斜着眼徐远行,说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你要是不头晕了,咱就赶紧回去。这天忒冷,神经病才不穿羽绒服往这一站。跟大傻帽似的。”

徐远行的浪漫戛然而止,对曾不野竖了一个拇指:“牛逼。”接着又问:“我纯好奇啊,你有朋友吗?”

“有啊。”曾不野说:“我朋友可好了。”甚至拿出手机,栋得哆哆嗦嗦地给徐远行翻相册,上牙磕着下牙说:“隆重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你俩干嘛呢?”赵君澜出来开尿,看到俩人头凑到一起,大喊一声:“你俩不要在我面前搞事。”他已经喝多了,走路打晃,目光涣散,口齿不清:“不要给我搞事。知道吗?”说完小跑几步,找到一个小雪堆,弯腰吐了。

“纯有病。”曾不野说着转身进去了。

蒙古包里已经要被掀开了顶,曾不野头疼,穿上衣服就要回车里。额尔登叫住了她,说:“走,带你去睡觉。”

于是曾不野跟在额尔登身后,向蒙古包后面去。白雪反着银光,很奇怪,天上明明没有月亮,但雪却这么亮。额尔登指着几百米外的地方说:“就在那。”

“哪?”曾不野根本看不清。

“就在那。”额尔登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