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说了,你奶奶伤了我,这是代价。”

电话挂断,姜晓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工作人员见姜晓发愣,也没了耐心:“宋小姐,医药费三天内必须缴清,不然就要对你奶奶停药了。”

“我,我会想办法。”

她和马导还有合作,她会拿出钱,她一定会拿出钱。

姜晓手忙脚乱翻着联系人,下一秒,经纪人电话跟着打进来。

她慌乱接通,何春华无奈的声音跟着传来。

“你怎么又得罪阮姣姣了?马导说宋池宴要删了你后面的戏,你最好自己去求他们让你继续演,要是这部戏黄了,你就等着拍色情片吧!”

最后一根支撑她的弦,‘砰’的一声断的干脆。

姜晓再撑不住,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落进她嘴里,涩的她生疼。

就这么喜欢她吗?

喜欢到,为了给她出气,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何春华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力:“明天,宋池宴在夜魅会所给阮姣姣庆祝生日,我只能帮你到这。”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这不容商量的语气,无非是想让她求宋池宴。

翌日傍晚,姜晓再次收到医院发来的催缴通知单,没再犹豫,径直打车去了夜魅会所。

包厢厅里,喧闹声吵闹刺耳,一门之隔,姜晓脚步生生钉在原地。

三年前噩梦一样的记忆,随着低沉绚烂的灯光,再次蜂拥般钻入她的脑海。

那天晚上,她和公司的带她出道的前辈玉溪姐姐被前经纪人骗到酒局下药。

面对虎视眈眈有变态嗜好的投资方,是玉溪一把挡在她身前。

“小姑娘的身材哪有我性感?我比她姿势多多了,你们玩她,不如选我。”

姜晓逃过了变态的折磨,却没有逃过其他人的侵害。

等一切结束,她强撑着回到包厢时,玉溪衣不蔽体躺在包厢的角落,被脏污浑浊包裹,宛若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身上再没一块好肉。

姜晓碰都不敢碰她,生怕她疼。

玉溪却以为姜晓嫌弃她,失焦的眼神最后一丝亮光慢慢熄灭。

可那时姜晓太过难受,并没有察觉,最后只听到她低声呓语:“我不脏的,晓晓,我不脏......”

这短短三个字,是她留给这个肮脏世界,最后的声音,也成了折磨姜晓三年的噩梦。

如今,再次站在这,她一遍遍深呼吸克制心底的颤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开眼前包厢厅的门。

里头的动静一瞬寂静。

她一眼锁定角落揽着阮姣姣的宋池宴,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双眼睛却陡然凌厉。

“你来干什么?来人,把她赶出去!”

保镖们得了吩咐,立即围上去。

姜晓手腕被抓的泛红,她却像不知疼一般,扑通一声跪下。

“对不起阮小姐,我不该喜欢宋池宴,不该妄想和他白头到老,我错了,我是贱人,我脏,我恶心,我水性杨花让人作呕,我不该活着,我向你们道歉。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我奶奶的药不能断,求求你们。”

她麻木空洞,一遍遍的磕头道歉,宋围人拿出手机录像,她也毫无反应。

宋池宴握着酒杯的手却一点点收紧,直到指尖泛白,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姜晓,滚出去。今天是姣姣生日,别在这碍眼。”

阮姣姣却像是来了兴致:“宋姐姐也不容易,既然她是诚心来道歉的,我当然不会拒绝。。”

她笑盈盈指向大厅的封闭水缸。

“宋姐姐,你不是要道歉吗?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