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又极快地变作萎靡。他俯首贴着两人交握的手,说:“可我心里忐忑,总觉得不妙。”

楚纶指尖轻拨过乐言的发,说:“你分明是为我的改命,却让自己日夜煎熬。”

“你的愁便是我的愁。”乐言说,“……只是我还是很怕。分界司把守中渡各地,我忧心他们迟早会察觉你我结缘一事。”

楚纶说:“不论如何,你我总要在一起。”

乐言惴惴不安,只点了点头。

正听屋顶掉下个石子,滚砸出一串碎音,最终融在一尾笑声里。

苍霁叩了叩门,说:“这回可在了吧?”

乐言大惊失色,回头见净霖已立在门边。他登时起身,说:“君上何苦纠缠不放!”

“谁纠缠你?”苍霁提壶倒茶,说,“讲明白些,分明是你们何苦绕圈诓人,劳累我跟净霖四处奔波。”

“我……”乐言撑着床沿,说,“我已如实相告……”

“此话有待商榷。”净霖冷冷地说道。

乐言咬牙凝泪,说:“左清昼已死!此事已无力回天,纵使君上追查,也救不回他!”

净霖伞搁一旁,说:“所以如何?”

乐言挡着楚纶,终于哭道:“所以恳请君上,放我们一马!”

净霖沉默不答,看他哭得双目通红,楚纶咳声不止。比起第一次见,楚纶病气已深入骨髓,若非乐言改命那一茬,只怕他早该入土。

苍霁却将茶杯一掷,坐在桌上遥看乐言,说:“放你一马?你是救了心上人,却叫那狐狸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