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笑着道:“叫什么夫人,我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叫我齐娘子就成。”

史学夫子和自家夫人说了两句话,随即带嵇临奚去了客屋,他推开门,“授衣假这段时间,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看书也在此处。”

他是个对学生严苛的人,留了嵇临奚,说话也不留多少情面:“明年二月底就是县试,若你授衣假里不勤奋努力,通不过县试,下一次的田假,你就不用来我这里了。”

嵇临奚忙应是。

史学夫子名叫怀修永,看他态度极好,面色又缓和不少,让他放了行李过去吃饭。

等夫子离开以后,嵇临奚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其实也不多,就是书、纸笔墨砚一类,但叫他最为珍惜的,还是美人公子送的玉痕膏和自己捡来的被美人公子在王家日升院里扔出的黑色玉棋。

他左手拿着盒子亲了亲。

右手捏着棋子亲了亲。

仿佛美人公子就在他的眼前,深情款款道:“公子,等我。”

我一定能走到你身前。

让你眼中看到我。

……

摘下梅园数枝绽放得正好的白梅,宫人捧在怀中,匆匆往东宫里回去,将绿地墨菊纹梅瓶里头昨日装的梅花换了。

殿内烧着地龙,殿门一关,完全隔绝外面的寒冷,换掉梅花的宫人就着这暖意松了一口气,面色也变得雀跃起来。

她扭头看向里面。

落下的薄薄纱帘里,太子在和燕世子下棋。

没一会儿,燕世子颓然道:“我与殿下下棋,就从未赢过,殿下棋艺卓绝。”

楚郁收了棋:“你让孤与你比武,孤也不会赢你。”

就在两人下第二盘之时,休养好回来在楚郁身边继续侍奉的陈公公进来通传:“殿下,云生求见。”

楚郁侧头:“让他进来。”

云生很快大跨步走进,单膝跪在地上行礼道:“殿下。”

“你们都出去。”

“听到没有,太子让你们都出去。”陈公公吩咐。

楚郁说:“你也是。”

陈公公变了变脸色,低头笑着说了一声诺,带着宫人出去了。

“王老爷、王夫人、王公子、宋知府在大理狱里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