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纸中的内容,楚郁将它折了起来,放回嵇临奚手中,“嵇大人办事,从未让孤失望过,孤自然放心。”
“还有其它事么?”他语气轻柔,又问了一遍。
嵇临奚说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孤让云生送你出宫。”楚郁侧头,吩咐了云生一句,云生领命上前,嵇临奚这才依依不舍满心忧切抓着那张纸,告辞离开了。
看着嵇临奚离开,楚郁垂首,眼中一片平静。
寂静声中,挂在殿中的鹦鹉,又喊了起来:“殿下吉祥、殿下吉祥,殿下诸事平安、万乐无极!”
这清亮的声音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走到垂挂的笼子前,伸出手,隔着笼子轻轻碰了碰里面的啾啾。
“你倒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
……
出了皇宫,已是深夜,骑马回到府上的嵇临奚,静坐在卧室之中。
太子不信他,没有将他拉进计划里。
但太子如今能信谁?
沈闻致?
一个没有什么用场的废物。
因为太子监国,投向太子的朝臣?
在嵇临奚眼中,那也是一群没有多大用场的废物。
就算太子不信自己,他也要想尽办法帮太子。再不成嵇临奚已经做好最差的打算,若到时太子落败,自己会全力保下太子,将太子藏于他让人新修缮的府邸下的地下室里,保管无人查到,到时一切都可以再徐徐图之。
他在这场争斗之中是墙头草,只要谨慎谋划,不管到最后谁赢,保下自己的性命与权力并不是难事。
只这是最差的打算,眼下该做的,是要尽全力为太子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