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上所有能拿的银两都拿出来,送到厅堂去。”
“诺。”
吩咐完这些,乔知府带着随从来到厅堂,嵇临奚正埋头干饭,他露出笑来,走了过去,先是问饭菜是否合嵇临奚的胃口,又说自己听说了前两日剿匪的事,庆贺嵇临奚得了大功劳,然后招招手,让外面的人将一抬又一抬箱子抬了进来。只这一次,乔知府却没有打开,说里面装了一些绫罗绸缎,送给嵇临的贺礼。
“还请……还请嵇大人到了京城……为我美言几句。”自知自己只有这条路,他嗓音中满是哀求。
今时今日,何其悔恨当初。
若他当日没有那么自大,像上请兵,就不会发生召集来的乡勇大规模被屠杀反叛的事件,又或者他认下失职罪罚,放弃前程,也不会有今日耗尽家财依旧性命不保的风险,又……又或者他不会被嵇临奚在朝中名声迷了眼睛,一开始就慎之又慎的对待,也许……也许也不会如此。
……
回到院中的嵇临奚,屏去外人后,将乔知府说装的是绫罗绸缎的箱子打开,里面哪是绫罗绸缎,只一层薄薄的缎子下,里面全是花人眼目的金条。
他一箱一箱揭开,皆全是金条。
这一次,知府是真真正正掏出自己家产了。
将一根金条抽出放在手中把玩半响,放眼看了看,嵇临奚深深叹了一口气。
何其心动,想据为己有,可殿下派他来做这件事,是对他的考验和信任,他又如何舍得下那个心让殿下失望。
从地上站起身,嵇临奚不再看一眼,将一抬箱子随手盖上,叫来人将金条一一清点,登记在册后,让送去之前派人牢牢把手的箱子堆里。
除了没收这群土匪的家产外,还有一件事没做,坐在椅子上的他,手指轻敲着桌沿,眼珠动了动后,扯了扯嘴唇,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