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下警惕了起来。
嘴上说归嘴上说,都是无实据的东西,可若是知道埋在了哪里,那就是真凭实据了。
面前的年轻道长看出了他的警惕,视线一转,看往了别处:“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明日再来取王公子的血,王公子好好养着身体吧,你现在的身体太虚了。”
说着,就要端着血离开,半点没有留恋打探的意思。
眼见他就要迈出房门,王公子咬了咬牙:“慢着。”
嵇临奚脸上,露出狡诈的笑来,转身时,又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他从小为了活下去,不知和多少人斗过心计,一个娇生惯养满脑子只有色的废物,还能算得过他吗?
“王公子不必勉强,我也不是很需要知道,只不过再放两日的血,我就能对付那只厉鬼了。”
“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地方?”说完这句话的王公子,已经是累极,心神几乎崩溃。
他从未这样狼狈过,就像被饲养的畜,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得,只到了时间,就有人来取他的血。
“平怨。”嵇临奚扯出这个百用不爽的借口,“就像这个姑娘一样,知道她死的地方,就可以用阵法化去一些怨气,用王公子的血也是为了平怨,想要不放血,就得通过别的办法周旋。”
王公子现在的脑袋实在支撑不了去想些什么,只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气若游丝的将那些地方都告诉了嵇临奚,包括那个关着他抢来的女人的院子,里面的井中,也死了两个。
嵇临奚听完后,记在心里,“我明日不会过来取王公子的血了。”
明日,就是取王公子的命。
离开王公子现在的院子,嵇临奚心情极好,只要他去王贺说的那些地方,发现确有尸骨,人证、言证、物证皆到手,王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真蠢。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