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罢。”
“你西辽犯我陇朝疆土,辱我朝太子,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承担得起这份罪责吗?”
西辽三皇子冷笑一声:“本皇子能不能活下去,还不是你一个奴才说了算。”
嵇临奚挑了挑眉。
“是么。”
太子与娄将军告别,带着身边的燕淮和陈公公上了马车,车架启动,大军缓缓前行,嵇临奚与云生骑着马,跟在太子车架身后,他视线死死盯着车架,那车架,是他让出自己的马车,只他让出来是为楚郁一人所乘,现在陈公公和燕淮都坐了上去。
他心如刀绞一般,恨不得自己把二人拎出来,换自己坐上去。
自己那般精心布置,里面的每样东西都是亲手铺垫设置,现在却要便宜陈公公和燕淮,陈公公他尚且能忍,不过是一个老太监,但偏偏燕淮也在里面。
心情不好,他就时常慢下马来,踢几脚那西辽三皇子发泄。
偶尔他会找时机上去与车架里的楚郁聊天,这就要多谢他当初在京中时花重金买的马车了,那车窗的帘子有两层,一层是绸布,一层是木竹,楚郁喜欢看风景,绸布常是挂在最顶上的,木竹帘子会拉上去一半,用来拉的坠子是带流苏的玉坠子所做,他踢马肚走到马车旁时,常能透过木竹窥探太子容貌。
一眉一眼,一举一动,都尊贵万分,就连那落在耳侧的发,都恰到好处,令人神魂颠倒。
若是他再能有权力金钱一点,就能购置那些万两金的华服,穿在太子身上,再头戴金冠,冠带垂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