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然的动静和不稳的呼吸,燕淮醒得很快,他忙翻身而起,将营帐里的烛台点亮,快步来到楚郁面前,“殿下?”

散着头发的楚郁惊惶望他。

燕淮一怔,声音不由得放低,“殿下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在片刻的惊惶后,楚郁慢慢镇定了下来,“对,是噩梦。”他喃喃着说,“一场噩梦。”

可为什么每次这样的梦,梦中的人偏偏都是嵇临奚?

被中的手掌,用力攥了起来。

调整着乱拍了的呼吸,已经平复下来的楚郁对燕淮露出笑,“没事了,你继续睡吧,阿淮。”

燕淮没再睡,而是穿上了衣物打开一道营帐的缝隙看外面天色与动静,封上缝隙转头,“殿下,快卯时了,已经有将士在活动了。”只离这处营帐较远,因动作收敛,风声大,故听不见他们的动静。

“嗯。”楚郁说:“孤知道了。”

将梦中事屏退去,他从床的内侧取过更换的衣物,燕淮已经转头,背对着他。

这时候燕淮倒也怀念上了陈公公,若陈公公在,就能伺候殿下换衣,在这方面,陈公公的手脚麻利得过分。

有倾,楚郁将衣裳穿好,穿鞋下床,走到燕淮身后。

“随孤去见娄将军。”

打开营帐,一夜过后,地上的雪有的已经堆积到膝盖深的地处,放眼看去,夜色中都是白雪的莹光。

……

一处点着灯的营帐里,几名将领正围在一起看地图,时不时讨论着,忽然营帐掀开,一名士兵快步走入。

“干什么?不是说了在我们议事时,不准进来打扰吗?”脾气暴躁的将领当即厉喝出声,娄将军抬手示意他温和些,问进来的士兵,“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