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快为你急死了。”燕淮今日终于明白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是什么意思了。

他虽知殿下不会这么蠢,明目张胆得罪百官,背后一定自有其用意,但殿下不与任何人说,他也不知用意到底是什么,心悬而未定。

“此事不便说。”楚郁朝他微笑道。

燕淮虽心中失落,却也没追问,而是坐了下来,两人下着棋,一局结束,想起昨夜嵇临奚来找他所求之事,犹豫片刻,燕淮还是说了出来。

“殿下,昨夜御史台的嵇御史来找臣。”

听到嵇临奚,楚郁收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

原来真的认识吗?

燕淮抿了抿唇,“那嵇御史说,他想见殿下一面,还说只要臣告诉您他想见您,您就一定会见他。”

“所以臣想着来问问殿下,要不要见他,见的话,臣这就安排。”

手中棋子被摩挲了两下,楚郁偏过视线,看向被他扔在抽屉里的盒子,两息之后,他放下手中棋子,看向燕淮,“见罢。”

……

一封信送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嵇临奚手中,信打开,里面是短短一行字。

“子时。”

不知这封信是燕淮寄出还是心上人寄出,嵇临奚先把它收在袖子里,他昨日忙了一天去找的燕淮,回来时又整理自己的案子卷宗找线索,才刚闭眼眯半个时辰不到,又爬起来去查案子,直到现在月亮都爬了上来,才回到住的地方。

急急忙忙洗头净身,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嵇临奚带着黑色衣袍来到一处酒楼,在厢房里随便披上以后,这才赶往忠南侯府。

见忠南侯府外停着一辆马车,知道大概是太子御驾,心不免得跳动了几下。

后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见他出现,将门打开,开口道:“请跟我来。”

依依不舍收回看着马车的视线,嵇临奚跟着对方一路走,来到燕淮的院里,燕淮正在院中练习剑法,听到脚步声,收起剑来,面无表情道:“进去吧。”

门被带路的下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