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太子头顶,与云生步步紧跟在其身后,房屋主人跟在身侧,身上穿着布衣,看着清贫无比,躬着腰口中不断道:“实在抱歉,太子殿下,下官家里也只能拿出这些,搜刮完私库,真的拿不出更多的银两了。”

“梁州灾民一事,下官也心忧无比,只盼他们能早得救援,平安无事。”

“无事,钱主簿已经尽了自己的心力,孤还要为梁州黎民百姓谢钱主簿捐银一情。”油纸伞下,楚郁抬起双眼看了眼路边匆忙走过的行人,侧头淡淡笑道,看不出任何怒色。

一番殿下仁善的夸赞言辞,直到送楚郁上了马车,目睹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钱主簿这才直起身子,甩着袖子回了府邸,门一关,便让下人将桌子上的素菜都撤了下去,端上大鱼大肉,与自家人提着象牙筷,享用起珍馐美馔。

“大人,那可是太子殿下……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下人在旁小心翼翼地问着。

钱主簿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巴里,眯着眼睛享受这番美味,而后冷笑一声开口:“谁都这样做,本官又有什么问题?总不能让我真的把我全部身家都捐出去吧?那本官当官的意义在哪里?”钱都捐给那些平民百姓,自己一个人吃苦,他钱祎可不是圣人。

“太子殿下又如何,连皇帝都不能让世家门阀捐大笔银两,更何况一个太子?”

……

马车里,陈德顺已经是气极了,老脸皮子都在发颤。

“这些官员,平时里摆阔绰,随便吃一顿饭,就是几十一百两的银子,现在倒是谁都端出几道素菜,一个比一个看着还清贫。”

“居然拿那些菜来招待殿下,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