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淮捂住胸口,只觉得一种彻骨的凉意从背脊里一寸寸往心脏渗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什么承诺,什么过往,都是在骗他。
这才是,她原本的想法啊……
夜里,徐司淮回到了自己的家,愣愣地坐在桌前,惨白着脸,几乎不见一丝血色。
不过片刻,门便被推开了。
月色映照乔言心的眉眼,染就了一片不近人情的白。
“回去。”
徐司淮没有看她,只是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金色话筒:“这是你送我的。”
乔言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微暗。
徐司淮低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
“不过现在也不用在乎了。”
他说着低低地笑了,将话筒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话筒便摔出了四五道醒目的划痕。
乔言心皱眉,在他捡起话筒摔第二下时,拉住了他的手。
“过继给景初,对谁都好。”
“可那是我的孩子!”
徐司淮嗤笑:“你那青梅何景初天生精弱,生不出来,就来抢我的孩子!若想要自己就去观音像前多拜拜,说不定观音心软,就赏你们一个呢!”
“闭嘴!”乔言心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上的力度愈发加重,似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你若再敢多说他一句,我就……”
她蓦然一顿,目光顿时沉了下去。
徐司淮强忍疼意,咬牙道:“怎么不反驳了?是我说中你的痛楚了吗?”
乔言心抿唇,冷冷地看了他片刻:“你要跟我闹,我不介意将你的黑料全都挂到网上。”
徐司淮一顿,乔言心缓缓松开他的手,眉宇间淡漠如雪。
徐司淮心口狠狠一颤。
名气没起来的时候,几个投资商说要找他发行歌曲,手却不安分。
那些记者造谣说他靠潜规则上位,是乔言心尽数拦下。
她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徐司淮愣愣地看向她,只觉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鲜血淌了一地。
那天之后,他便被人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别墅内。
正如同乔言心所言,公司很快发了解约声明,说他就此退出娱乐圈。
网络上沸腾一片,所有记者狗仔纷纷发来采访邀请,全都被乔言心挡了回去。
他不允许出门一步,日日夜夜都被困在了这里。
每日除了在指定的时间和母亲发信息,再听不到外面的消息。
直到那日,何景初推开了门。
那些平日里淡漠的佣人似乎换了脾性,毕恭毕敬地弯腰道。
“见过何先生。”
徐司淮看着他得意地走到他的面前,将一颗包着红纸的糖放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说到底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与言心姐姐结婚,怎么也不能少你一颗喜糖。”
徐司淮攥紧手,强挤出一丝笑意。
“恭喜,还希望何先生能亲自给乔小姐一个孩子,避免孩子长大要找生父。”
何景初脸色顿时有些皲裂:“嘴还挺硬。”
他冷哼一声:“不过嘴硬又不能治病,差点忘了说了,你妈快不行了,能做你母亲手术的人只有王院长,只是王院长现在忙着给我调理身体呢。”
“就看你妈的命,有没有你嘴那么硬了。”
徐司淮的脸色顿时惨白,他猛地看向何景初。
便见他脸上露出了讥讽又得意的笑意。
“不过你现在跪在我面前,一边道歉一边给我磕199个头,我就考虑原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