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转了半天,最终只写了一句,你明天来吗?

他只会这句话,他自己也有点无奈。这确实是他最想说的话。

应该再写点别的,他琢磨着,把笔尖抵在纸面上。突然他的手一颤,腰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直接蹿上头顶。

他俯下身体,咬住牙,抵御这种陌生的痛快。

但是,愉悦没有停止,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夜风吹开了窗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他重重喘息着,羽毛笔都被他折断在手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分钟,但他却感觉像过了一整年。

房间再次恢复静谧,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眼底也因为过于用力的抵御而布满血丝。

“阿撒勒。”他从沙发上无力地滑下去,半跪在地,右手捂着心脏,那里还在剧烈地跳动。

“主人?”房间里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后背布满巨大的羽翼,恭敬地趴在他的脚下。

阿撒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来化成黑鸟站在树枝上守卫,突然听到塞西尔唤他,声音里带着怒火和耻辱。他吓了一跳,连忙飞进来。

“去找到金苹果树,我现在就要见到它。”

阿撒勒没有询问原因,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两个小时后,他将一个赤膊的带着金苹果耳饰的少年掷到地上。

“主人,我在命运的神国门口看到他。他正准备溜进去,被我一把抓住。”

苹果精抬起头,金色的瞳孔中溢满恐惧,“我的生命已经走到终点了吗?你来收我了?可是命运之神说我可以熬死十万只龟。”

“但你现在恐怕连一只都熬不死了。”塞西尔冷冷地说。

“为什么?”苹果精的眼睛涌出水光,“哪里出错了?”

“我说过的吧,”塞西尔嗓音冷漠,“你那个愚蠢的水果计划不要把我算里面。”

“对,但是……”苹果精可怜巴巴地说,“如果你不参加,那我就剩五个水果了,十分没有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