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
在甫地的数日,那呆瓜总是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他怕她会烦闷,总是找些甫地新奇玩意儿给她玩,她对那些小玩意儿颇感兴趣,也常常叫他带些回来看看。
傍晚时分姜聂还没用饭,她修养过这些时日,腿脚也差不多好了,但是她也懒得出门,只把在鄢地制好的埙拿出来细细端详,无论如何,这埙确实是她得意之作了,她从前听说宣王极爱埙,却也不知他是否擅长演奏,她斜斜倚靠在榻上,怎么也想不到宣王吹奏埙的模样。
“小耳!”
高大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些吃食,“我又买了好多东西,他们说买给女子定能获得女子芳心。”
她歪头瞧他,看他面上一派赤诚,觉得内心有些复杂,虽然不知他的来历,回到宣国定是不能留他与她一块,他只痴心认为她便是他唯一的妻,可是她却永永远远不可能成为这个人的妻,再者此人也不可能永远一副痴儿模样,若是他想起一切,一切便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她随意地捡起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一些,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买回来的罐子里的浆,她生了一些好奇之心,“这是什么?是酒吗?”
她不能饮酒,但是闻着这浆也没有酒味,若不是酒,倒可以尝一尝。
“他们说是甫地最有名的,我就买来了。”
他回她,并给她也倒了一杯,“小耳喝吗?”
她心痒痒,这浆闻起来有果子的香气,小小抿了一口,不像是酒,倒像是果子榨成的甜汤,她一口又一口,很快就喝完了。
两人便无所顾忌地喝了大半罐,这时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面色通红,纯然一副醉酒的模样,她觉得天旋地转的时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没有到床榻就要软倒在地上,只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她偏头去看时,只看到了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她抬手摸了摸,“谁的眼睛,竟如此漂亮。”
她没有触到眼睛,倒是按到了那人的嘴唇上,那人愣了一下,亲了亲她的手掌,她感觉到手心痒痒的,瞬间生气起来,“好大的胆子,哪个登徒子敢挠本公主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