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算。”

顾晓玥低着头, 两只手紧握杯子, 声如蚊音回答。

万霞看出她的腼腆，没有追问，找其他话题和她聊。

她是个健谈的人, 又很会察言观色，和她聊天很愉快, 顾晓玥慢慢放松，打开心扉，把不能跟家里人说的事吐露给这个知心姐姐听。

她今年高二，再过一年就高考了，家里对她的期望很大，希望她能考一所好学校。

顾晓玥的压力很大，她的成绩虽然在班里算不错，但她不是天资聪颖的学生，能取得现在的成绩靠的是比别人勤奋，每天两眼一闭一睁，脑子里全都是学习，除了吃饭睡觉，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但勤奋的学生何其多，所有人都很勤奋，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比不过聪明头脑好的同学，人家一点就通，她需要学十遍才明白。

距离高考时间越来越近，她时常梦见自己落榜，没有考上大学，心里很焦虑，状态不好在最近一次模拟考试中考的极差，这令她更加崩溃。

妈妈虽然没有怪她，只是说让她再努力一点，可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顾晓玥心里被巨大的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

万霞一阵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姐姐，现在姜神婆有空吗？我想请她帮我算未来。”

顾晓玥带着哭腔问，要是有一丝的希望，她就再努力一点。

万霞很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女孩，但还是理智占上风，她眼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妹妹，未成年需要在家长的陪同下才能给算。”

“我有钱……”

顾晓玥被拒绝，以为是怕自己付不起钱，连忙解释。

“跟钱没有关系。”万霞摆手，情绪稳定的解释:“你现在还没有自主能力，没有家长同意，不接你的单是对你也是对我们负责。”

算卦不同于一般的商品，她没成年，还不能自己主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和老板都承担不起责任。

少接一单无所谓，有些麻烦很难善后。

顾晓玥明白没有回旋的余地，失落的离开。

第二天，她拉着奶奶又过来了。

“姐姐，这次我有家长陪同了，能给我算卦吗？”

万霞没有回话，用眼神询问她奶奶。

顾奶奶笑着点头，满口夸赞:“孩子昨天回去都跟我说了，你们真有责任心，太实诚了，我同意她算。”

以前姜神婆在外面摆摊时她去看过不少场她算卦，对她的本事深信不疑。

万霞微微点头:“好，稍等。”

她给祖孙俩倒了杯水，随后进休息室跟老板报告这件事。

姜妙闻言，算完手上这个就把直播关了，在线上卜卦只是手里没有客人暂时过渡一下，她还是更喜欢面对真人。

万霞把客人的情况简单和她做了汇报，姜妙颔首示意知道，收拾好之后让她请人进来。

“姜神婆，我是你的粉丝，你最近的每场直播我都追了。”

顾奶奶看见她，眼睛发亮，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笑容灿烂的跟朵花一样。

顾晓玥呆滞，从来不知道她奶这么潮，还知道粉丝，难怪她说要请姜神婆算卦奶奶马上就同意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妙头一次遇到这么热情的粉丝，她半抿着嘴唇，不太适应，伸手请她们坐下。

顾奶奶两眼直白地盯着姜神婆，有很多话想跟偶像说，但她没忘记孙女的事，先忍住了。

顾晓玥小脸通红，拉了拉奶奶的手，让她收敛点。

姜妙已经大致了解她想算什么，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遍。

“姐姐，我想知道我有希望考上心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