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帆被这一套操作搞的心里发毛，他身体抖了抖，颤声问：“江……江明月，你在跟谁说话？”

姜妙没理会他，须臾后走到他跟前，给他开了天眼，对他道：“你自己跟它聊吧。”

黄一帆一脸懵，聊什么？突然他感觉世界暗了一圆，四周的东西都变成了黑白色，他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揉了揉，还是没有变化。

脖子处传来一阵阵冷气，他转头，与女鬼四目相对。

“卧槽！什么玩意儿？”

身体比脑子快，黄一帆把被子一甩，吓得跳起来。

“儿子，你怎么了？”

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把钱凤茜夫妻俩也吓的不轻。

“鬼鬼鬼鬼鬼！爸妈，有鬼！”黄一帆大叫，他转头，发现女鬼还在他背上，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

……

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黄一帆脑子放空了几分钟，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有鬼！他眼睛瞪的像葡萄。

“儿子，你别怕，有神婆在。”

钱凤茜在姜神婆的解释下已经知道她儿子是被鬼给吓到了，安抚道。

黄一帆扭头，发现已经没有鬼的踪迹，他松了口气，看向江明月，他记得是她在自己额头点了一下才看到女鬼，他虚弱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的怪病就是那只女鬼在作祟。”姜妙没有隐瞒，直言不讳说。

黄一帆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世界有鬼，他讷讷问：“那它为什么要缠着我？”

黄一帆自问自己虽然不是个大好人，但他遵纪守法，也从来没干过坏事。

“这事你自己问她吧。”姜妙把女鬼召唤出来。

黄一帆看着江明月身边的女鬼，他脸一白，不过经过刚才的晕倒他已经有点免疫力了，他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大着胆子问：“我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缠着我。”

黄鑫见儿子跟空气说话，也有些好奇鬼长什么样子，他对姜妙道：“姜神婆，能否给我也开个天眼。”

对这种简单的要求姜妙没有拒绝，两指合拢在他额头一点，打开他的第三只眼，开完后她问一旁的钱凤茜要不要开天眼。

钱凤茜猛地摇摇头，那玩意儿多瘆人，有啥好看的。

黄一帆也在女鬼断断续续的话中得知她缠着自己的原因，黄鑫一边听着一边小声给妻子翻译。

“这女鬼是儿子客户的女儿，过马路时被人闯红灯撞死了，儿子承诺会帮她讨回公道，结果凶手有权有势官司打输了，她不甘心所以才一直缠着儿子。”

合着还是他自找的，钱凤茜想起自己这些天的操劳恨不得抽他一顿，心怎么那么大呢，没做到的事也敢胡乱承诺人家。

黄一帆听她提起这件事大概知道她是谁了，承诺人家的官司打输了面对苦主他有些尴尬。

这个案子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恶性案件，凶手撞人后肇事逃逸导致被害人错过抢救，家属找上门后还拒不认错。

年轻人没接受过社会毒打总有一腔热血，他看着可怜的家属正义感爆棚承诺一定会帮他们的女儿讨回公道，结果输的一败涂地，现在他都无颜见他们。

“对不起。”

黄一帆看着女鬼，嘴角蠕了蠕，千言万语只剩下抱歉。

女鬼摇摇头，随后消失不见。

黄一帆眨巴眼，没懂它是什么意思。

“它说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它去找真正的债主了。”姜妙叹息一声说。

这女鬼本性不坏，它缠着黄一帆那段时间已经没有思想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他给的承诺，没有达成心愿，才会浑浑噩噩缠着他，现在清醒了，自然该去找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