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一会儿就燥得不行,回去路上夹着雪的夜风都吹不熄被挑起的心火。

幸好自己机灵,不然今夜可就白等了。

如此腹诽的五条以大字形瘫回软绵绵的床上,长腿一扫,将堆在床角的衣物踢了下去。睁眼闭眼都是非礼勿视的情景,来来回回辗转反侧,喝了几杯凉水又干脆洗了个凉水澡才勉强阖眼。

隔天春风得意的友人与他道歉时,他耷着眼皮精神不振地往桌上一趴,给人留了个后脑勺。一闭眼,又想起源小豆那双湿嗒嗒的眼,承载着情与欲,还有被冲撞涣散的光。尽管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但她的膝是怎么跪的,腿是怎样荡,腰又是如何在床榻上拱成弧度不一的新月......一切都像生了根一样扎在脑中不断浮现。

“五条。”

“五条!”

睁开眼,隔着墨镜先看见的是搭在桌沿的一只手。松松半蜷着,骨节处被皮肉包裹得并不突出,同样半圆的指尖泛着粉藏在掌心若隐若现。昨夜之前他还嘲笑这是哆啦A梦伸出圆手,今天再看,只剩下这只手像猫爪子一样挠人肩背的印象。懒洋洋地将上半身往椅背上靠,源小豆的身影渐渐成型。

恰好是冬天,她裹得严实,一件奶黄的高领毛衣把该遮得都遮住了,只剩下两瓣红得不太正常的唇。仔细点瞧就能看清靠内呈发散状的细微血丝,想来是激吻留下小伤口。

“夜蛾老师找你去办公室。”

她对他说话总板着脸,唇会自然撅出来一点,像在和谁赌气,模样娇得很。

似乎是觉得他未醒觉,又伸手在他墨镜前晃了晃,摊开的掌心被室内暖气熏得红润,看着就想咬一口。苺日膇哽??海堂⑸肆五⑦三4?0⑤

墨镜微微下滑,银白的长睫下过于色浅的蓝色瞳仁定定盯住人,五条抓住面前这只手,顶着她不情不愿的眼神顺势摩挲了两下,感觉里面的骨头都是软的。敏锐察觉到异样的女孩猛地把手挣开背到身后,急忙忙往硝子身侧躲的样子像极了鱼缸中受惊的小鱼往观景石后凑。

她在感知方面真是出奇的灵敏。

五条充斥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流连过她还未消肿的浅粉色眼皮,起身往外去时故意用手臂重重擦过她的肩。

大概是抱着自己不好过,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的念头,接下来好些日子他都没有给小豆好脸色瞧。当然,其中原因也不排除她与杰之间情意渐浓的氛围实在腻得惹人烦躁。

亲眼目睹了小半场艳事,平日里再见难以不发散思维想到旁处去。

她看过来的眼神,抬头说话的唇瓣开合,交接物品无意间触碰到的皮肤......

青少年梦中模糊的发泄对象渐渐有了一张嫩生生的小脸,腰细腿长屁股大的女体也缩水成偏幼齿的弧度。周末夜晚的黄片一如既往的激烈,看到眼里却感觉到不对味。

“啪”地一声,笔电被用力合上。

脚抵着墙一蹬,转椅咕碌碌挪出长长一段距离,很难不去想好友拒绝他通宵打游戏的提议此时是不是在抱着小女友亲昵。五条想起几天前夜里源小豆被他堵在墙角缩成小小一团的模样。他问她,“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此刻阖上眼,恍惚间他看见女孩仰起脸伸出手臂抱住他伸过去的手,覆在眼里的水光闪烁得惑人。这一回,她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应。

“亲亲我吧,悟。”

水润的唇瓣一开一合,咬字将尾音吃进去,捎了少许含糊的鼻音。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本正经地唤他的姓氏,而是亲密地叫了他的名。空气里一点烧焦的气味混着女孩子身上浅淡的香弥漫开来。

腰肢顺着往他这伏的上半身塌出曼妙的弧度,小豆分着腿跪在地上,从上往下可以见着她的脚心一片月白,脚掌与脚跟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