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更成熟了，也更帅了，只是眉宇间好像藏着化不开的疲惫。

他微微倾身，目光专注地落在林向暖苍白虚弱的脸上。

“暖暖，”他开口，“国外现在正在研发一款白血病的特效药，临床实验阶段。数据……不算乐观，一半的实验者有效，能显著延长生存期甚至达到治愈；但另一半……无效……”

他顿了顿，看着林向暖的眼睛，认真又紧张的询问：“暖暖，你想……尝试一下吗？”

他问得直接，没有任何隐瞒，将所有的可能性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

林向暖怔住了。

她看着周司年的眼睛，里面似乎还涌动着其他更复杂的东西。

她不敢深究，也无力在此刻去细想。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房间里只有藏香燃烧升起的细烟，和窗外的风声。

良久。

久到周司年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或者选择放弃时。

林向暖点了点头，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我……想试一试。我想活下去。”

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这天地间，她还想再看一看的阳光。

第十章

“可……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司年哥，特别是……”

那个名字，林向暖甚至没有力气说出口。

“我知道。”周司年立刻打断了她，“我知道的，暖暖。”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很安全，非常安全。你先安心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我会立刻安排好一切。所有的事情，交给我。”

他看着她，承诺道。

“放心暖暖，放心。这一次，有我在。”

久违的安心感，如同香格里拉纯净的阳光，轻轻包裹住了林向暖。

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余地。

她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在彻底的黑暗与背叛之后，命运似乎又为她推开了一扇窗。

哪怕只透过一线微光，她也想去试一试。

京市私人医院的VIP病房。

“暖暖！”

闻池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汗珠。

梦境里的绝望太过真实。

他怎么也找不到林向暖了，所有人都告诉他林向暖死了。

“闻池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季柔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她的手地攀上了他的胳膊。

闻池将她狠狠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难看。

“滚开！”闻池死死盯着季柔，“都是因为你！是你逼走了她！暖暖……暖暖彻底离开我了！”他掀开被子，踉跄着就要下床：“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季柔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再次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哭喊道：“闻池哥，林向暖已经死了！她早就该死了！你看看我，我才是爱你的，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滚！”闻池再次狠狠地将季柔推开。

这一次，季柔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呼出声。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了，闻母走了进来。

她先是嫌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季柔。

然后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瞬间心疼起来。

“阿池，你这是做什么！”闻母快步上前，“你身体还没好，又受了那么大刺激……”

她叹了口气：“好了，儿子。事已至此，我们得接受现实。林家早就垮了，那林向暖，原本就是个短命的。季柔既然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吧。也算给我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