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陈宁安。

陈宁安骂完之后又哽咽着哭了起来，颤抖着抬手去抚摸薛溪的脸庞，

“小溪，疼不疼啊？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就是想让你争气一点……”

“你知道，妈妈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妈妈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就算你爸不愿意动手，难道你就不能够‘让’他动手了吗？”

陈宁安眼眶红红的盯着薛溪，刻意将那个“让”字咬的有些重。

“薛衡川就是一个蠢货废物！老爷子不可能把薛家交给他！”

“小溪，你乖一点啊，只有把他和薛辞都解决掉，薛家才会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溪，你乖一点，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妈妈是不会害你的呀。”

“妈妈才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你听话一点，不要让妈妈失望，妈妈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你要乖一点……”

陈宁安语调变了又变，那双眸子闪烁着泪光。

到最后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你要乖一点”。

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薛溪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并不算美好的记忆，也只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眸子，遮住了眸中的厌烦，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