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清好羡慕徐木槿,有一个好妹妹。
也好羡慕舅舅,有一个好妻子。
“可……为什么每天都要我在雪场待着,冻死人了。”陈觅清逆反心理上来,嘟囔不满。
徐茉想了会儿:“可能坐轮椅时间太久了,姐姐怕你忘记在赛场上感觉。不在雪场待着的方法很简单,你只要说你想回去做康复训练,姐姐她一定会带你走。”
“就没考虑过……我压根不想再滑雪了吗?为什么非要我做康复训练。”陈觅清追问。
感觉所有人催着她,必须要去做这件事。
徐茉手轻轻压在陈觅清腿上:“觅清,就算不滑雪,也要站起来,这样你才能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不是么?”
陈觅清恍然大悟。
和从小对她严苛的母亲怄气,都忘了她的康复训练并不是非要再回到赛场,大家只希望她能重新站起来,恢复健康的生活。
陈觅清一把搂住徐茉,头深深埋下来,眼泪不受控地往流出。
从受伤到经历大手术,她倔得连声都不吭。
无数个深夜尝试站起来,摔倒、又摔倒,腿上的淤青大块小块,她也没哭。
渐渐明白自己走入死胡同,怎么都撞不开,差点儿就认命了,还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谢绝所有亲人的关心,关闭心扉,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