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被骄纵惯了,你别放心上。”陈时?^不动声色地往前凑近,像是把她壁咚在角落。

徐茉无路可退,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她要躲开之前,把手机还给她。

一眼认出是他送的那部手机。

当初想着是送她的,私心地篆刻了一串他和她的名字缩写,透明手机套一眼能看清。

徐茉没注意到陈时?^眼底微妙的光一闪而过,将手机收到口袋里。

“她也没做什么,你不用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徐茉能理解陈觅清说话不经意将自己摆在高位。

自从了解到陈觅清包揽青年组自由式滑雪女子各项冠军,转组后也连拿成人组三金,觉着她拽也是有本事在身上。

而且搞体育竞技的人,就得有一股劲劲的感觉,不然怎能在赛场上激发出冲金的潜能。

陈时?^则无奈笑了笑。

该说徐茉是傻,还是心地善良。

她总能换位替别人思考。

但尽管如此,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他,他还是她的男友。

他想问她。

很想……

欲言又止几次,他不舍得破坏现在好不容易渐渐修复的感

情。

一旦问出口,他们就不会站得这么近,她又会退回到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最后他想,还是算了。

突然的安静弄得两人尴尬,在房间内待太久也不太好。

徐茉和陈时?^说:“你还有事就先忙吧,我今天也没课,我可以陪她。”

今天本打算回学校图书馆写论文,她经期第一天都会感觉腰酸不适应,一般要在床上躺一天,家里也来了人,就不去了,论文挪到晚上再写。

陈时?^今天下午排了课,现在出门正好能赶上。

回衣帽间换一身稍微正式的轻熟风穿搭,便出门了。

陈觅清腿脚不便,他们进房间后,她就一直坐在沙发上。

绣球是一只热情小猫,嗅了几次陈觅清,确认她对它不会构成伤害,已经睡到盖脚的毛毯上,任由陈觅清上下其手。

徐茉出来,陈觅清看去一眼。

“我听徐医生说,你和我舅舅谈了几年,感情稳定才决定结婚的?”

徐茉在沙发一角坐下:“嗯……时?^哥博二开始,我们就谈了。”

担心陈觅清会和姐姐暴露她的婚姻状况,尽量地不露出破绽。

“是――吗?”陈觅清的调调拉得老长,令人听完惶恐不安。

徐茉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陈觅清手撑着软沙发,上半身凑近,笑说:“我舅舅毕业后就和前任分手了,三年一直在国外,没有再谈过。我怎么不知道,他和你谈过?”

一连串问题甩来,徐茉捏了把汗,都忘了呼吸。

找到破绽的陈觅清得意洋洋:“他俩分手之后,各奔前程,绣球还是我养的,我再清楚不过。”

绣球也不是谁都黏,养了三个月才和她亲近起来,要不然哪能轻而易举就摸到它的小肚肚,只有亲近的人才有机会。

她静等着徐茉坦白,摆出看戏的表情。

徐茉勉强地挤出一抹笑。

开始认同陈时?^的一番话,陈觅清这样的人,有时候挺讨厌的,比如此刻,她找不到台阶下,不知该如何圆谎。

“徐绣球,过来。”陈觅清拍了拍没有多少感知的大腿。

绣球将脸贴过去,乖乖的,特别配合,类似的动作没少做,一看两人就是生活过一段时间。

徐茉一把将绣球抓过来,搂到怀里。

绣球忘记要干什么,瞧见女主人的脸